帝京的名医几乎来了一遍,人来人往虽无声无息,可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凝重。天色虽晚,可王氏还是从宫中将专治心疾的崔太医请了过来。
王氏一生所出六个嫡子,两个嫡女,在外赴任的二郎三郎不在,五郎六郎年纪尚小,一直在中原游学。如今在帝京的王敛知知与王安知得到消息后,极快的回府了,与王轶一起等在外间。二郎与三郎的媳妇,也随着郎君赴任在外,家中唯有王敛知知与王安知的两位夫人围在床榻一侧,不管心里如何作想,面上总是溢满了焦急。
帝京两位有名的大夫都看了脉后,还不曾离去,等在了外间。崔太医从内室走了出来,三位大夫耳语了片刻,面上越发的凝重了。
王敛知站在一侧,眼中满是焦急,轻声道:“崔太医,我母亲到底如何了?”
崔太医摆了摆手,轻声道:“方才行了针,这病……以后好好养着就是。”
王敛知肃然一惊:“连您也没有办法吗?家母今早还好好的!这些时日可能太过劳心,下午才昏了过去……”
崔太医侧目看了眼王氏父子三人,轻声道:“王夫人本就有心疾,往日里老夫也曾交代过,要时时注意,好好将养,切勿使其大喜大悲。脉浮而快,可见最近这段时日都不曾休息好,下午怕是府里有了急事,冲撞了王夫人,使气血一冲而上,才有了这般的结果。”
王轶微微皱眉,轻声道:“难道没有解救之法?”
崔太医轻声道:“若要恢复以往只怕再不能够了,但好好调养,身体也会逐渐恢复些许知觉,于性命无忧。”
王安知急声道:“不能动不能言,还说什么于性命无忧!崔太医治疗心疾不是最为拿手吗?方才几位大夫可都是极力推荐您,连您都没有办法吗?!”
崔太医垂眸拱手道:“老夫惭愧,这病……只能调养,是好是坏,全看家中人照顾……以后更得细心耐心,万不可让夫人再受刺激或是惊吓。先照方子先抓一旬的药,以后老夫每三日会来给夫人行针,调养一段时间,若有好转,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。”
王安知忙道:“何谓好转?”
崔太医叹息道:“恢复如初虽不可能,但能动动手指也算好事。”
王敛知知对崔太医道:“劳崔太医费心了,家中的人定然会细心照顾,这……母亲当真不能再恢复以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