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惠妃娘娘被太后娘娘召见,随后便难产而亡。而小人因为心中记恨,便离间了二殿下和太子殿下的兄弟情谊,想着这样便能报仇了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小人的注意,与三殿下无关啊娘娘。还请娘娘莫要错怪三殿下。小人自知罪孽深重,这边以死谢罪。”
说罢,守玉竟向一旁的柱子猛地冲了过去,当场毙命。
这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都来不及反应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浑身一颤。
方才还在哭天抢地求饶的人,不过眨眼的功夫,便已阴阳两隔。即便是畏罪自戕,也惹得众人欷歔。
俄顷,太后发出了一阵悲鸣的笑:“竟是、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……”
“竟是因为这样,哀家的煌儿……”
傅叡烁收回了来不及揽住守玉的手,咬牙切齿地盯着这笑声的来源。
而太后却并未被这样的眼神恐吓住,她径直走下台阶,站在了傅叡烁的面前,讥讽地盯着他。
“你以为姓沈的那个贱人,是哀家害死的吗?”从这张脸庞中,她看见了熟悉的影子,“哀家可不愿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“她,是咎由自取,是罪有应得。”
“让她死,是你父皇的旨意。”
听见这话,傅叡烁倏地伸手扼住了太后的脖颈,想要让她住嘴:“不准你侮辱我母妃的名声。”
一旁的傅叡炀见状,电光火石之间伸出脚往他手臂一踢。傅叡烁吃痛的瞬间放开了愈发收拢的手,被傅叡炀一个转身擒住了双手。
而看到傅叡炀动作的那一瞬间,周娴下意识的上前两步,接住了往后倒的太后,让她不至于跌落在地。
看到傅叡烁难以置信的表情,太后竟感到一丝快意。
“哀家当年可是被整个皇室夸赞的皇后人选,论出身论才能,哪点比不过姓沈那个贱人?”
“而她,不过只会一招哭哭啼啼,竟将先皇迷得晕头转向,迷得甚至让她骑在哀家头上作威作福。当年哀家皇后之尊,竟然要看她一个小小的妃子的脸色,她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,先皇竟是来斥责哀家未将这后宫管好。”
回忆起那段时日,太后的五官有些狰狞,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。
“后来,你那母亲不再满足于一个妃位,她想当皇后,甚至,还想当太后……”
“你那舅父,那个被褫夺官位闲赋在家的亲舅父,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才是那个能挑起沈家大梁的人,却只能在家当个吃闲饭的废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