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我们真是太闲了。”
两人起身出去,决定去找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做。
桓廷以为穆妙容这下不会轻易原谅他了,晚上都可怜兮兮地睡去了书房。哪知第二日一早穆妙容就出现了,还给他用帕子敷了眼睛。
他战战兢兢,汗都下来了:“妙容,你……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啊,有个你的朋友写信来说是他给你出的主意,我料你也是被人怂恿的,勉强原谅你了。”
桓廷一想就明白是袁沛凌,心里还暖滋滋的。
穆妙容忽然狠狠按了一下帕子,疼的他咧嘴轻嘶:“你是傻子吗?夫妻间的事也拿出去跟兄弟朋友说,不怕被笑话?还口口声声说我不在乎你,真没见过你这种不要面子的。”
桓廷摸索到她的手,嘿嘿笑道:“那你在乎我吗?”
“我不在乎自家夫君,难道要在乎街上的乞丐去吗!”穆妙容气闷地扔了帕子出门去了。
桓廷睁开眼睛,连忙去追,一不小心摔到塌下。
晚上又跟袁杨二人聚在酒家,他的双眼淤青刚有些消退,额头上却又肿了一个大包。
“成亲真可怕,可怕啊可怕……”袁沛凌啧啧摇头。
“尊夫人真是彪悍,你可真是让吾等男子……”丢人。杨锯忍住后面两个字,又开始慎重考虑要不要跟他绝交了。
桓廷重重叹气:“跟你们没法做朋友了,一个个只会害我,还是仲卿好。”
“可他是你情敌。”那两人异口同声,一脸遗憾。
“……”桓廷想,再这么下去,总有一日会真跟这两个损友绝交的。
2、王谢新势力交锋
春风微雨。
中书省的官署外,一早就有车马驶来,未等门吏上前牵马放凳,车帘已经掀开,手执摺扇的白衣少年缓缓下车,眉目青涩,神态怡然。
他单手撑起伞,对门吏道:“在下门下省侍中谢瑄,来取王簿的卷宗。”
门吏一听,忙称了声是,一面请他入内,口中似不经意般问道:“王簿一案难道移交门下省了吗?”
尚书省、中书省和门下省之中,中书省的权力最大,掌管草拟诏令,策划国政,以前中书监一职更是丞相的左膀右臂。如今丞相的政权被尚书省和门下省瓜分,中书省就受到了牵制。门下省是后起之秀,势头猛劲,但目前来看仍旧居于下风,门吏会有此一问并不稀奇。
谢瑄笑了笑道:“也不算,只是陛下吩咐让我处理此事罢了。”
门吏一听再不敢多话,庆康帝颇为倚重谢瑄,此事满朝皆知。他请谢瑄在厅中坐下,进去禀报,不一会儿便有官员取了王簿案的卷宗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