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九郡主顿了顿:“阿月,我走了?”
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。
九郡主扬声:“阿月,我真走了?”
里面的人依旧无动于衷,稳如泰山。
九郡主:“我真的真的走了!”
九郡主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和少年分道扬镳,他嫌弃自己把钱花光,现在他有钱了就不理她了,甚至还压迫她去露宿街头。
可恶,渣男!
二师父说得对,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渣男!
九郡主超级生气。
恰在此时,楼下的蓝衣男子昂首挺胸走了上来。
“哈,方才在楼下叫得那么嚣张,结果还不是被关在门外?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看人家愿意搭理你吗?”
蓝衣男子不甘心被金元宝羞辱,忍痛花了大价钱也包了一间天字房,刚从楼梯上来就看见那讨厌的绿衣女子如此低声下气,毫不留情嘲笑道:“早就看出你是个穷光蛋,以为傍上有钱的男子便是攀上凤凰枝,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姿色。”
九郡主缓缓扭头。
蓝衣男子可不会被她吓到,像只打鸣的公鸡从她面前三摇四摆走过去,站在隔壁的房门前,炫耀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。
“天字房哪是你这种土了吧唧的女人住得起的?劝你还是去外域的乞丐庙挤挤过夜吧,外域才是你这种人的归处,少在岛内丢人现眼。”
九郡主本就碰了一鼻子灰,这会正苦恼该如何发泄一下,一听蓝衣男子这话顿时乐了,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沙包么?
不打白不打。
于是她张口就来:“哦哟,听这位公子这么说,您倒是超级无敌厉害哦?我瞧着也是,公子你气宇轩昂,魁梧有力,与外面那些个白斩鸡真真是万分的不同。”
蓝衣男子被她似真似假的一番褒奖搞得有点蒙,她是在夸他?她听见他嘲讽她,她还能夸得出口?
“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听九郡主叭叭叭疯狂输出:“不不不,话也不能这么说,这么说可算是侮辱了白斩鸡,毕竟即便是白斩鸡,也是会凫水的白斩鸡。”
说到这,她故意挑剔地将那蓝衣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与鄙夷,意有所指道:“不像某些徒有其表的老公鸡,除了吃喝睡就只会打鸣,尤其是落进水里的时候,打出来的鸣更是又响又亮,连荒原的狼听了都会自愧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