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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容昭看向了谢庆,好奇问道:“在大人眼中,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谢庆喝了杯茶才慢慢开口,他道:“先帝尚在时候,长公主在先帝膝下,应算是个聪明伶俐的人,否则那时候先帝不会想着让长公主来辅佐弟弟。”
容昭笑了一声,道:“现在应当不是了吧?”
“和亲一事,对长公主来说影响太大。”谢庆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不过这是当时太后的一意孤行,我们做臣子的也不好过多评判。”顿了顿,他又叹了一声,“可怜的确是不假,但大约也是因为这事情,性情变了太多,看不清大局,便只能在旁门左道上钻营,便会踏上歧途。”说着他看向了容昭,又道,“不过当年种种,你不必太自责。就算那时候你不接她回晋国来,她多半能用别的方法,到时候说不定能闹出更多事情来。”
对当年种种,容昭已经看得淡了。
当北狄递交了降表之后,他便不再去想太久之前的那些事情,曾经北狄的皇帝如今是被封了安乐公被留在了京城,赵素娥是没有办法再利用北狄在晋国内掀起什么动乱。
“安乐公去找过长公主么?”容昭问道。
谢庆笑了笑,道:“这自然是找过的,只是长公主没有见。”
容昭忍不住笑了一声,叹道:“我倒是希望她能安分些,将来圣上总能念着她几分好处。”
“谁不是这么希望的呢?”谢庆也是一叹,“只是她或许不会这么想,她想要的实在太多,太贪婪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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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谢家之后,容昭上了马车,便直接往容府去。
天气开始转向夏天,大街上的人们衣衫变得轻薄花哨,出来游玩的人也多,一派盛世热闹景象。
一路听着小商小贩的叫卖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回到容府下了马车,容昭刚站定便见胡邈在门房处等候。
“大人,长公主驾到,现在正在书房等着您。”胡邈说道。
容昭看了胡邈一眼,面上神色没变,口中淡淡道:“怎么没有派个人来送个信?”
胡邈有些慌乱地看了容昭一眼,才支支吾吾道:“属下、属下一时疏忽。”
“若是在战场上,你这便是贻误军机。”容昭一面往书房走,一面这样说道,“自己好好想想要如何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