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云姨娘笑了。
巧儿道;“下晌发生的一切姨娘可都还记得?是谁推姨娘下去的?姨娘还能回忆起来吗?真是锦绣吗?”
素云姨娘想想,摇头,不很确定,“我当时一心就想着冀儿和莹儿,没往别处想,奶奶往前指,我顺着她手指看,感觉好像是有人踩了我的裙子,推了我一把,记忆有点模糊,想不起来了。”
素云姨娘费力的想,头脑中一片混沌,突然睁大眼睛,茫然道:“冀儿和莹儿呢?”
巧儿赶紧安慰道;“小爷和姐儿没事,在东屋里睡着了。”
素云姨娘神情明显一松。
巧儿又道;“姨娘可曾知道是谁给姨娘换的衣裳,姨娘肚子上绑着的垫子,竟没人发现,姨娘说这事不是很奇怪,难道是姨娘自己支开下人先把垫子丢掉,才无人发现,蒙混过去?”巧儿把一路上想的疑问说出来,盼着素云姨娘说自己猜得对。
却只见素云姨娘一脸迷惑,陷入深思,巧儿不敢催促,素云姨娘最近夜里睡不好,记性差,有时事情刚想个头,一打扰,就又忘得一干二净。
素云姨娘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,不是自己那身衣裙,回忆,自己醒来时,好像就是穿的这身衣裳,不由心惊,颤着声道;“我记得醒来时就穿的是这身衣裳,不知是谁换上去的。”
巧儿惊呆,二人惊惧地互看了一眼,如果衣裳是别人为她换上的,而那服侍她的人只能是吴淑真的人,那岂不是就发现了伪装的肚子里有四个月身孕的假象。
二人面面相觑,巧儿小心抱着侥幸心里道:“能不能是众人忙乱时,绑在腰上的垫子掉了,没人注意,发现姨娘流血,众人以为小产,把沾血的亵裤处理了,大夫来时,误以为刚小产。”
素云姨娘虽觉得这样的推理似乎有点侥幸心里,这得是什么样的运气,还得有老天相帮。
主仆心思都是一样的,宁可往这上头猜测,如果不是,那就意味着……主仆不敢往深了想,事情已不是她们所能控制。
次日,素云姨娘起得迟,夜里噩梦不断,一忽而是吴淑真温柔的笑脸,一忽而是锦绣拿着刀子,要捅了她,素云姨娘抹头上的冷汗。
巧儿服侍她穿衣,“姨娘又做噩梦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