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回身,对皇帝认真地建议,“陛下,您罚太子殿下闭门思过,是不是罚的也太轻了?依臣看,您这不是罚他,是奖赏他。谁不知道东宫半个月前又进了一名美人,叫芍药姑娘,很是得太子殿下的宠爱,太子殿下端茶倒水都离不得她,如今您这般罚他,他感情好了,朝事儿不用理了,躲心静了,只关在府里与侍妾们日日春宵了……”
皇帝气的够呛,“你给朕闭嘴。”
凌画闭了嘴,一脸臣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的神色。
萧枕本来因为宴轻心中对凌画一肚子气,此时也难免心中乐翻了,她给萧泽上眼药,真是不遗余力,萧泽防不胜防,他以为他走了就有用了吗?凌画的后招还在后面呢。
皇帝深吸一口气,“那你说,朕该怎样罚他?”
凌画一脸诚恳,“陛下可以不罚,把对臣的处罚取消了就行。”
皇帝驳回了她的话,“不行,你既然说朕罚的不公,那就让他半个月内不准近女色,一心给朕抄太祖留下的治国策论吧!”
话落,他吩咐赵公公,“你去亲自传旨,让萧泽半个月内,亲手抄治国策论,不准让别人代抄。”
“是。”赵公公领旨。
“如何?如今你可还有意见?”皇帝一脸你敢再有意见的神色。
凌画自然不敢再有意见了,她心里也快笑翻了,太祖的治国策论有七卷,萧泽半个月内即便想阳奉阴违,也没时间玩女人了,足够他抄半个月的。
她垂下头,一脸的恭敬,“陛下圣明!太子殿下就该好好学学治国策论。”
皇帝哼了一声,瞥见萧枕依旧安安静静,对这个儿子哪怕不喜,也满意,对他道,“朕今日叫你来,是想问你,朕打算给你定下皇子妃,你可有心仪之人?”
萧枕一怔。
凌画心思一动,前些日子,萧枕说,陛下有意给他选皇子妃,打算选幽州温家的小女儿,如今短短时间,陛下就问他可否有心仪之人?这是打算放弃让他既与太子做兄弟又做连襟了?还是试探他?
“嗯?你发什么愣?朕问你话呢?”皇帝催促。
萧枕勉强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凌画,十分恭敬地说,“儿臣暂且还不想娶妻。”
“为何?男大当婚女大当嫁。”皇帝皱眉,“你也年纪不小了,该娶妻了,太子长你两岁,如今都已大婚三年了。”
萧枕低下头,“母妃一直在冷宫中受苦,儿臣无心娶妻。”
皇帝顿时大怒,“你还敢在朕面前提她?你好大的胆子!来人,将他给朕拖下去狠狠地打,打的他再不提……”
“陛下!”凌画暗叫不好,立即上前一步,打断皇帝的话,“陛下息怒,二殿下还年轻,晚几年再议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太子殿下虽然大婚了三年,太子妃的肚子却还没动静呢,可见是看缘分。”
皇帝脸色铁青,“你这是在给他求情?”
凌画无奈,“陛下,您今日刚罚了太子殿下,若接着又罚二殿下,传出去,不太好吧?臣与太子殿下同罚,自然不给太子殿下求情,但臣既然撞见了这事儿,总不能不给二殿下求情,他又没惹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