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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他受用,林虞也不再矜持,柔声唤道:“夫君。”

    陆悯哈哈笑了几声,极痛快的样子,眉目都舒展开了。他一挥手,那贴在横梁上的小相就飘飘然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林虞心下欢喜,伸手接住小相,下意识想要撕掉,以绝后患,但一想到这是陆悯精心剪裁的,又下不了手,只好把小相压在了墙角的红漆樟木箱子箱底。

    陆悯嗜睡,逗着林虞玩了一会儿就睡觉去了,林虞白日里没有睡觉,也困乏的很,随着陆悯一起进入梦乡。

    睡到半夜,林虞只觉得手臂奇痒难忍,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,痒的抓心挠肺。她伸手摸了摸,右臂又热又烫,似乎还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林虞从床上爬起来,点了一盏小灯,灯光下,她的右臂又红又肿,原本浅浅的粉色伤痕,此时变成了深红色,像一条条盘踞的小蛇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她倒吸一口凉气,心跳如擂鼓,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,明明快要痊愈了呀!陆悯睡觉很警觉,林虞刚起身的时候,他就醒了,原以为她是下去小解,可过了两刻钟,也不见她上床。

    陆悯睁开眼,看向墙角的林虞,她脸色苍白,眸色凄凄,蝶翼般的睫毛上下翕动,凄楚又惊慌。

    他披上外衣,快步走到林虞身旁,低头一看,被她红肿的小臂惊了一跳,陆悯伸手托住林虞的手臂,轻轻摸了摸,饶是他的力度极轻,林虞也有些经受不住,疼的直抽冷气。

    她小声道:“二爷,您轻一点,疼!”

    陆悯松开手,坐到身旁的太师椅上,将林虞抱在他的腿上,温声问:“你今日吃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林虞思忖一下,认真道:“今日起的晚,早晨没有进食,中午吃的炸酥肉、莲藕盒子、糯米糍,晚上只用了一碗梗米粥,外加一碟子凉拌青瓜。”

    陆悯皱起眉头,林虞吃的这些东西都是极温和的,并没有发物,断不会过敏,他接着问:“你有没有吃小食?”林虞年纪小,还是长个儿的年纪,饿的比常人快,平日里总爱在小半晌的时候加一餐小食。

    林虞点点头:“晚饭之前,我吃了一叠梅花酥,旁的就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陆悯颔首,将目光投向桌上的药膏。他打开盒子,放在鼻尖闻了闻,乍一闻并没有古怪,仔细辨别,似乎能闻到金枝子的味道,他神色一凛,冲门外道:“进来!”

    房门应声而开,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飘然而至,他速度很快,眨眼的功夫就跪到了陆悯面前,陆悯沉声道:“请乔院正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低声应是,闪电一般飘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