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可惜啊,卿如许却话音一转,当初上了贼船,如今想下也下不来了,我的小命如今可跟你绑得死死的。
她俯身凑近顾扶风,在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,哎,你说,这一个是南蒙郡主,她又伸出另一根手指,这另一个是南蒙通缉的第一叛国要犯。这要是我被人知道这些年都跟你在一起厮混,你觉得,我会怎么样啊?
顾扶风看着那两根手指,又歪着脑袋瞅她,慢慢地浮起了笑意,他斜唇笑道,一国郡主,包庇钦犯,与九州头号恐怖组织往来密切!可谓通敌叛国,罪不容诛!那必须得一死以谢天下啊!
嘶卿如许摸了摸后颈,听着怪吓人的。
她眨眨眼睛,那我要是真跑去当郡主,你不会去告发我吧?
顾扶风一笑,那要看我心情了。
卿如许用两只手支撑着下巴,故作惋惜地感叹了一声,唉,那我可真是命苦啊。
左右你也苦了半辈子了,那就继续苦点儿吧。只要你不想着拆桥,其他的你想要的尽管说,便是你要我去水中捞月亮,我也一定给你捞寸月光回来。顾扶风笑意盈盈道。
行吧。她勉强答应着,左右我要做的头等大事是复仇,我放着你这么好的剑不用,要去用些不知深浅的人,我也没那功夫了。
顾扶风嘚瑟道,那是。我这么听话的绝世好剑,也不是谁想用就用的。
还绝世好剑?
这人真是不能夸,拿着鸡毛就能当令箭了。
卿如许白了他一眼。
贫了半天,思及个中疑点,顾扶风神色这才肃然了些,正色道, 不过说到你这身世,现在疑问似乎更多了。
你看,釉芜当年无故失踪,这才没能在南蒙登基,那她到底是去了哪儿?又是跟了谁?当日弥间说起釉芜,话里话外暗指釉芜行动不自由,那么是谁这么大胆,居然敢限制当朝公主的行动?
前朝翰炀帝丢了女儿,必然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的,可为什么没找到?当年传闻釉芜爱慕银鞍将军,也就是后来出了家的弥间,可为什么她却没有和弥间终成眷属,反而和旁人去抚育子嗣?而弥间既然找到了你,为何不愿告知你的真实身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