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牵涉到皇室,那这背后的阴谋可就深多了。
卿如许点头称是,她站起身,在脑中理了理这一切信息,觉得应该得把自己从整件事中抽身出来,才能把局势看得更清楚些。
当年,南蒙公主釉芜突然失踪,两年后产下一女,她难产而死,临终前将女儿送出,不知本来是要送去哪儿?弥间去找这个孩子,却没有找到,后来这个孩子却出现在了大宁境内的太医家中。釉芜当年是很可能继承大统,在南蒙登基做女帝的,可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,行动还受到了限制。
她回头看向顾扶风,若我们单从利益考量,做这件事的有可能会是谁呢?
顾扶风想了想,为了利益.......那便是关乎南蒙政权花落谁家了。最有可能的人,要么是同为皇储的皇子,也就是当今南蒙君主明川帝。要么......他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,......就是南蒙诸世家门阀,意欲胁天子令诸侯。
可若是世家门阀,那么他们把事情藏了这么久,还容釉芜产女,没有把她当做夺权的筹码,这便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了。卿如许道。
顾扶风接过话茬,嗯。反倒是明川帝,他倒是更有可能这么做。
顺着这个思路,顾扶风理了理其中的合理性,釉芜是她的亲妹妹,明川帝自然会不忍心下狠手,那么容许她嫁与他人产下子嗣,倒也说得通。而釉芜可能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,才要把婴孩送出去。毕竟把你留在南蒙,终归对明川帝来说是个威胁,那么你后来出现在大宁,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了。
卿如许点头,道,再者,说回弥间大师,也就是银鞍将军,若是他知道釉芜被困,他又怎会不为釉芜报仇?而若这个人是明川帝,那将军自然是不能跟自己的君主站在对立面的,他自然也没办法做什么。那么这所有的一切,也都解释的通了。
如今这一切听上去,似乎都合情合理。
当然,我们现在也只是从劫持釉芜一事做出的假设,并没有证据能支撑。得找到一些线索,来确认这种可能究竟是否成立。
可该怎么确认这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明川帝呢?他可是南蒙帝君,平常人又怎么能随意接触得到呢。
顾扶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,他略一犹豫,才道,承奕不是要先去南蒙么?不然......请他帮你试探一下明川帝?
承奕?卿如许微微颦眉,思索了片刻,又摇了摇头,不妥。且不说这也只是我们毫无根据的揣测,我跟承奕认识到现在,也只姑且算得上是朋友,让他去帮我做这些有些不太好,而且他终究是外人,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我的私事。
顾扶风听得此话,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,眼角含笑,连连点头道,对,他是外人,咱们也不好什么都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