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扶风反问罢,直起腰来,又笑眯眯地朝她挤眼睛,眸底闪着乌亮的光芒。
......我的事儿,就是你啊。
这没说两句就又不正经起来了。
卿如许停了笔,慢悠悠地转过眼去。唇角上挑,笑得一脸阴森。
.......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,皮子痒了?
顾扶风可是见识过这个女人的狠毒,立刻见好就收。
其实我忙,很忙!崔昭他们正等着我过去议事呢。
卿如许满意地收回视线,又重新回到桌案上。
那还不赶紧走?
顾扶风看着她赶完他,又神情专注地去翻阅书籍,仿佛那书真比他要好看许多。他便一时起了坏心,口中慢吞吞地说着走,马上就走,却突然下手对着她的头发一通乱揉。
呀!
卿如许连忙躲闪。
哎呀!顾扶风......你、你烦死了,都不是小孩儿了,你怎么老这样......呀!
这字是写不成了。
她气呼呼地丢下笔,又站起来去捶他。
你烦死了!你走开!你看,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!
顾扶风就又一把擒住她的下巴,一把扯住她的胳膊,挑眉瞪道,谁让你不戴我送你的簪子?
他又离她好近,那满眼的熠熠星光令她的呼吸都漏了几下。
卿如许蹙起眉头,拍开他的手,又朝后错了错。
......我、我是怕给磕坏了,没舍得戴。
顾扶风闻言又是一笑。
坏了就坏了,我再给你做新的就是了。你不戴,我不就白做了么?
卿如许没接茬,捋了捋自己的头发,就又坐回桌边去了。只是行动间,却一眼瞥见男人的衣袖口处似被什么划了一道儿,可怜兮兮地露着一圈毛边。
你这衣裳坏了。
顾扶风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袖口,随手地扯了扯,无奈道,还真没留意。没办法,我们这些人舞刀弄枪的,可不得废衣裳?
卿如许从笔山上取下狼毫,在砚台边点了点,口中随意道,.......前些日子陛下赏了我许多料子,我瞧着有卷万字百蝠漳缎不错,也厚实,就着人按着你的尺寸去做新衣了。约摸这两日就要好了,到时候你试试,看喜不喜欢。哦对了,我先前看你有几身衣裳也破了,我都给你补好了,就放在你柜子里的,你难道没看见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