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抑或是沈大小姐心高气傲,不甘做平妾而想做侧妃,惹了王爷厌烦?

    无论结果是哪一个,不在这个时候亲近沈衡都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
    上赶着来讨好的官家小姐们,像是忽如一夜吹过来的北风一般,闹腾了一阵便都各怀心思地散了。

    道道却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的先见之明,因为她家小姐早早便将闺秀们送来的东西装进箱子里了,让人不好意思强行要回。

    用她家小姐的话说,那就是:反正她们送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我攀了高枝,后悔了之后心里更会不满我没能攀上高枝。左右都是看不惯我,我又何必假装清高,跟些金银首饰过不去?回去之后换了银子,还能给破庙里吃不上饭的孩子们买几身好衣裳穿呢。

    沈衡这厢闭门谢客,苏月锦却是神色如常地吃饭、睡觉,只是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,千岁爷不欢喜了,因为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床头摆弄他的东西,做什么都显得兴致缺缺。

    这种诡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到上京,在一片秋日的肃杀之中两人各回各府。两人分开的时候,小王爷还喊了声“阿衡”,奈何沈小姐走得太过匆忙,终是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一旁的桂圆小声对他说:“王爷,人都已经走远了。”

    苏月锦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道背影。

    他不觉得自己现下的样子有多落寞,惹得桂圆又忍不住说了句:“您要解释,也该早些啊。”

    别扭了一路,到地方了才想着叫人,哪里还来得及?

    苏月锦转脸看他,十分认真地说:“我这不是要面子吗?”

    每当他想同她说话的时候,她都会如惊弓之鸟一样避开。如是几次之后,他也不太好意思去“吓”她了。

    沈府后宅。

    躺在自己松软的大床上打了个几个滚之后,沈衡几乎有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。

    终于回来了,这一趟,她比她老子还要艰辛。

    剿山贼、睡野地、活捉野猪她都试过了,要不是庆元朝没有女捕快的先例,她真的想去衙门谋个差事。

    道道一边嚼着刚出锅的酱肘子,一边问她:“小姐,你同端王爷怎么了?”两人不是关系很好的吗?怎么回来的路上连话也不曾说过?

    这一句话闹得沈衡前一刻还欢乐的小脸很快就欢乐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怎么了?我们本就没有多熟稔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熟稔?”她惊呼,“您跟王爷不是都睡过了吗?”

    沈衡坐起身,险些磕到自己的下嘴唇:“谁跟你胡扯的?没有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王爷自己说的啊。”道道眨巴着眼睛,不过他的原话是:阿衡的睡相不好,你记得给她盖被子。这话还是回来的路上他对她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