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被欺骗过的女孩子听说此事后,纷纷送上了亲切的慰问。给本就悲痛欲绝的韩朗越又添上了一层沉重的打击。
韩府一片凄风苦雨,韩朗越是韩尚书的独子,尚书中年得子,才宠溺至此,谁知就此被人断了传承。
韩尚书不死心地请来了满京城的名医,所有人都摇头说没办法。
韩朗越怀着满腔仇恨,哭着求父亲给自己报仇,一开始他只说是自己无意间冲撞了晋宁长公主,对方却以为他刻意冒犯,一怒之下给他施了宫刑。
韩尚书虽然在教子方面有些糊涂,但终究没糊涂到会相信他这种鬼话。
“你给我老实交待,你到底做了什么,才导致晋宁殿下下这样的狠手?!”
韩朗越见实在瞒不过去,交待了真相。
韩尚书差点背过气去,命人拿了藤条,就要亲自抽他,被急忙赶来的夫人拦住了:“越儿刚刚遭遇了这种事,你还要打他,是不是真的想逼死他啊?”
韩尚书扔了藤条,老泪纵横:“我这一世为官的清名,全都毁在这个孽障身上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韩尚书把事情一说,韩夫人也是又急又怒,指着韩朗越就骂:“后院那些女人不够你消遣的吗?居然出去惹这种事?还把主意打到了公主头上,你疯了吗?”
“娘,”韩朗越哭得凄惨,“儿子知道错了,但燕惊鸿她这样对我,又把国法放在何处?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啊,她这不是在踩我的面子,是把我爹这个吏部尚书和娘背后的国公府的面子,一起扔在地上踩啊!”
韩尚书给了他一巴掌:“现在知道我和你娘的面子了?你出去惹事的时候把我们的面子放在哪儿了?!”
韩夫人有些心疼,但也知道他挨这巴掌实在不冤,没有开口劝阻。
但韩朗越最清楚父母的脾性,知道怎么引他们心软,他眼里含着泪望着二人:“我的父母,一个是朝中三品的大员、一部之首,一个是国公府出身的嫡女,而我,就要这样任人欺凌吗?”
韩夫人抿了抿唇:“老爷,越儿他说的也有些道理,他所作所为固然有错,但那也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,何时轮到一个公主用私刑了?”
“那你要我如何呢?”
“去陛下面前讨回公道!”
“陛下若问起事情缘由我怎么说?”韩尚书怒道,“说我的儿子诱奸长公主未遂,反而被她捅了一刀?”
“不管什么缘由,只揪住晋宁她滥用私刑这一点便是了,朝堂上的话术你难道不比我懂?”
韩尚书有些颓丧地摇了摇头,看着韩朗越叹了口气:“不是为父不想为你出头,若是别的公主也就罢了,但是这位晋宁殿下,于公于私都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