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绵这脸色比前两日好不了多少,照旧难看,江星列现在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天天躺着,好好休养身体,整日看着她这么虚弱,江星列实在是心里难受。
“我不要,我就要吃糖水巷的,”沈绵不依,?嗔道,“不许我出去,打发人给我端一碗回来吧。”
“?回家去吃,馄饨端回家,都成面汤了,也不好吃。”江星列劝说道。
沈绵想想也是,说,“估计端回来就不好吃了,我实在没什么胃口。”
沈绵喝了好几天的药,胃口越发不好,总是吃不下去饭。
江星列拍拍她的肩膀,“睡一会,马上就回去了。”
沈绵阖上眼睛,想着什么时候还是回家看看,再去青云寺一趟,总是躺着也难受。
沈绵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到家了。
淑和郡主和静国公正在家中等候,淑和郡主的脸色难看得很,事情的来龙去脉江星列来信给她说过,淑和郡主恨不得去撕了皇后的脸皮,心中也对沈绵颇有微词,什么东西都敢吃,当真一点防备心都没有!
静国公拉过淑和郡主,忽然问道,“你说,这要是耽搁了抱孙子,可怎么好?”
信他也看了,信上说没事,只是喝了那样的药,静国公实在是心里后怕。
淑和郡主轻哼一声,“你问你儿子去,我怎么知道。”
说话间,江星列两人已经前后脚走了进来,一起向淑和郡主和静国公行礼。
淑和郡主还未说话,静国公府就皱起眉头,道,“你这孩子真是受苦了,怎么脸色这样难看,这要是让你父亲知道,得心疼死了。”
沈秉把这个小女儿当掌上明珠似的,静国公也是心疼孩子们的,哪个当父母的看见孩子这样,不得心疼啊。
沈绵听见静国公这样说,露出笑容,道,“父亲放心,儿媳吃着药,过些日子就好了。”
淑和郡主也不忍心说什么,道,“好了,快坐下歇着,我看不如明日请亲家过来,让他们看看你,也能放心些。”
江星列道,“多谢母亲。”
淑和郡主摆了摆手,本来是打算留下他们吃晚饭的,眼下这样,只随意说了两句话,就没有再留,让江星列带着人回去了。
她虽不喜沈绵,但毕竟都是孩子,遭了这样的祸患,是得让她见见父母。
沈绵一走,淑和郡主的火气就往上冒,“杨氏这个蠢妇,要不是生了一双好儿女,她早就给人从皇后的位子上拽下来了,好歹是周家妇,眼中却只有杨家的利害,连自己的孙儿都下得去手,还连累了咱们家,当真是蠢!”
淑和郡主犹不解恨,接着说道,“周家怕不是作孽太多,竟半个贤妇都没有!”
她出身周氏皇族,一向矜贵自持,今日说这样的话,实在是气急。
“你说这话也没用,如今皇后做出此事,我怕为难的还是星列,你看看他的脸色,咱们家一向和太子一条心,回头把他叫过来,问问他的打算。”静国公想起朝堂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,就心烦得要命。
静国公能想到的,淑和郡主自然已经想过许多回了,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回头问问他。”淑和郡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