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处多年,夏起也从未见过他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,这话虽是模棱两可,可夏起品着还是倾向于那个“坏结果”,若不然以他的性格,定然早就斩断一切勾连的苗头了,哪里还费工夫做这些事情。
夏起嘴上说着不想管,可真要看他走上谋夺臣妻这条路,那也是头一个心急,松散的神态露出嫌少的忧心,“我觉得……你要不还是先昭告天下选个妃?你自小就在青枫山习武了,中间也很少回京城,见过的人委实不多……”
言下之意,夏起还是觉得他见的女人少了,要不然也不会盯着一朵有主的名花。
薛岑只是看了他一眼,神色依旧淡淡的,带了点他说的都是废话的不以为然。
“你说你这妃也不选,家也不成,就觊觎人家的媳妇儿,让人知道了还敢给你卖命么?”
道理薛岑都懂,可心却不由自己,听着夏起的话只觉得他唠叨,心烦更甚,“你说够了没有?”
“嫌我唠叨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?”
“朕公务繁忙,请夏公子自便。”
“……”得,为了赶他连“朕”都用上了,真是会利用特权。
夏起讨了个没趣,出去的时候见琴濯他们还在安安的店铺里,心里寻思着晃晃悠悠走了过去。
“夏公子。”
“嗳!”不知道是不是琴濯的笑容太亲和,夏起当即笑眯着眼睛应了一声,极有那种操心不尽的兄长替自家不安分的弟弟见礼的慈祥感。
琴濯感觉微妙,又带着一头雾水。
反应过来的夏起也觉得自己不对劲,心道是被薛岑给带跑偏了,偏过脸拍了自己一下,正色道:“孟夫人别见怪,我这人看见小辈就由不得这样。”
若论及他跟薛岑的关系,琴濯觉得怎么也差不开辈,夏起这话让她越发觉得年龄的沟壑有些深了,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。
“我看孟夫人跟孟大人时常出双入对的,真是羡煞旁人了。”
“我们父母都早逝,也只能依靠彼此了。”
“夫人跟孟大人都是京城人士?”
“并非。”
“看孟大人的年纪也不大,你们成亲倒是很早?”
听着夏起的话逐渐问及自己不想回答的范畴,琴濯心底升起一丝不悦。她旋即想到夏起是薛岑的师兄,可不是一条船上的,脸色也淡了下来,“夏公子似乎问得有些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