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——”他清了清嗓子。
桌上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。
李鹜沉吟片刻,双目看向盏中茶汤。
“你这茶,白花花。就像一个小烧饼。”
沈珠曦变了脸色:“李鹜,你冷静一下……”
李鹜充耳不闻,接着吟道:
“说好喝,放狗屁。一碗烫嘴的垃圾。”
沈珠曦:“……”
李鹜旁若无人,深情吟诵:
“老子翻山又越岭,带回这个蠢东西。”
“这茶要我三百两,不如来个酒三斤。”
一首茶诗作完,李鹜沉默半晌,堂屋里也跟着他沉默了半晌。
终于,他抬头看向面容僵硬的沈珠曦:
“你刚刚叫我冷静什么?”
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
“我得找张纸记下来。”李鹜说着离开了方桌,不一会,拿着她的纸笔走了回来,他刚一提笔,想起什么,把笔墨纸砚都推给了沈珠曦,“你的字好看,你来写——”
“……写什么?”沈珠曦惶恐道。
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被李鹜残忍打破。
李鹜想也不想地说:“就写我刚刚念的那首诗啊!你忘了?我再——”
“忘不了,忘不了……”沈珠曦忙说。
“那你写吧。”李鹜点点头,道,“我这首诗,就叫《李鹜品虾滑茶》——你说如何?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你傻笑什么?好还是不好?”李鹜皱眉。
沈珠曦干笑:“挺好……”
她怀着一丝怜悯,提笔写下《李鹜品雨花茶》几个字。
“你还记得我的《伤猪蹄》吗?一并写下……”李鹜兴致勃勃道,“我看那些诗人都出了自己的诗集,以后我多写几首,也出它一本诗集——”
“大哥才华横溢,惊为天人,只出一本诗集岂不是天下所有文人的损失?”李鹊拍桌叫好,“大哥有这等实力,就该出他个十本八本的,要青史留名才好!”
“别把话说得这么满,让人听见了,我不是成了笑话吗?”李鹜说。
“大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离青史留名,还是有点差距,等我再精进一些——”
“那时必定青史留名!”李鹊用力鼓起掌来。
李鹜满意地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