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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,属下这便去!”伏琴不敢造次,可怜也不卖了,沈牧亭不是月烛溟,他心狠手辣,冷血得紧。

    伏琴手臂上的衣服被血浸湿,那块衣服在寒风中很快就变得僵硬。

    雪又下了起来,翩翩跹跹若白蝶,松上的雪“簌”地一声滑了下来,几人动作齐齐一顿。

    却都默契地像只当作平常落雪般淡淡地扫了一眼,沈牧亭甚至还道了一声“今天的雪真美”,便率先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几人都没道破那微不可见的异常。

    马车上放了碳笼子,很暖和,一上车沈牧亭便脱了大氅,任由仇轩把月烛溟扶上来,对此月烛溟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马车摇摇晃晃,月烛溟开口道:“你给沈国公备了什么礼。”

    他的口气不像询问,倒像是肯定。

    月烛溟眼线不少,况且沈牧亭做这事儿的时候并未想着瞒他,伏琴的手段向来干脆,但也从未有这次这般利落,更是让月烛溟对沈牧亭不是善茬的印象加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那利落的手段,让他颇为欣赏。

    “说了就不是惊喜了!”沈牧亭语焉不详,他挑帘看了一眼窗外,整个宣临城尽皆银装素裹,道:“我不信你真不知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帘子,拿过矮桌上的汤婆捧在掌心,“王爷,你把伏琴给我,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!”

    “只是我没想到你当真做得出来!”月烛溟失笑,“你的回门礼,可比我的贵重惊喜多了!”

    沈牧亭不语,只是那双狐狸眼现在是带着纤弱的风轻云淡,要他说的话,月烛溟给宫里备的礼,那才叫惊喜呢。

    战王暴戾之名,果真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巳时末,战王府的马车到了国公府,沈蚩等人早已候在门口迎接。

    沈牧亭率先出来,仇轩放好轮椅,接着两人把月烛溟扶下来。

    沈牧亭推着月烛溟的轮椅,看向沈蚩,略一点头道: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国公府的人见此尽皆一怔,特别是沈家大公子沈景云,他今日着常服,并未有往日里见着沈牧亭的居高临下,对沈牧亭冷眼,而是亲和地喊了一声“三弟”,随即便对月烛溟行礼。

    沈景云很聪明,只是从他们方才的动作便看出沈牧亭跟月烛溟现在的关系,洞察力很强,应变也很强。

    倒是旁边的沈慕华,她蒙着面,在看到月烛溟的容貌时明显带着几分惊艳之色。

    在宣国,未出阁的女子,需得蒙面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