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好似对什么都风轻云淡漠不关心的人,竟然能做到杀人不眨眼。
“行了!”月凛天轻声道,对待应少安有种常人无法感知的温柔来,应少安退下,在他身侧道:“皇上,沈蚩近些天来动向成谜,皇上可有深挖过。”
“他与朕提了好几次要将沈慕华许给方时镜的事,朕一直拖着。”他不能让沈慕华嫁给方时镜,一个沈牧亭已经如此恐怖,沈慕华又会是怎么样的呢?
月凛天有心试试,如果不成的话……
他看向应少安,“如果朕把沈慕华纳入后宫如何?”
应少安诧异地看向月凛天,复又垂下眸去,“皇上是想断了沈蚩的势?”
“他得势也够久了。”七年,这七年月凛天处处受制于人,他会变成这样,都是被逼的。
以为辅佐他上位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?沈蚩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。
月烛溟一死,自己再落个暴毙的下场,盛宣还有谁有能力做皇帝?妄想成为帝王背后指点江山之人,他的野心也太大了。
“沈蚩,留不得。”不只是沈蚩,所有妄图与他为敌之人,尽皆不能留。
“如此,为何皇上一直没有动手?”应少安顺手拿了案上一本折子,翻开看了起来。
“朕在等一个机会。”等一个能彻底摧毁沈蚩的机会,朝中大臣们的屁股都擦得太干净了,他查了一圈都没查到有力的证据,想要将朝堂大换水,太难了。
那些官家子遍布朝中每个角落,就连边远之城都有,更别言军中了。
月凛天一直没有直接对月烛溟动手,也是忌惮军中子弟。
那些人将月烛溟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,与月烛溟又相处够久,月凛天想要直接对月烛溟下手实在太难了,稍有疏忽,盛宣便极有可能是分崩离析的下场。
月凛天也知道,当初他登基,朝中诸多人对他不服,一心想要推举月烛溟为帝,那些人在他登基后,便以各种缘由斩的斩,抄的抄,流放的流放,可那之后,他面对的却又是比之前梗复杂的场面。
朝中势力二分,他被架空得宛若一个傀儡,方棣通虽一直以“平”为本,可真的平吗?
他与沈蚩在朝堂不是你来我往就是针锋相对,意见不合经常推他出来,他是一国之君,做什么都束手束脚,他是君吗?不是,他是傀儡。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点机会成为真正的帝,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。
应少安明白月凛天,自然也没多言,他留在他身边,为的也是这个。
“既然如此,皇上何不推沈国公一把。”应少安把折子放回案上,垂眸看着月凛天。
月凛天的脸跟月烛溟是有三分像的,特别是那双眼睛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月凛天早有此意,只是还不曾具体想过,一是机会难觅,二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