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呢喃,最后饮了一口,烈酒入喉,明明是他师父寻来的最好的酒,却让他感觉辛辣中藏着道道苦涩直冲咽喉,辣得他颇为心酸。
江瑾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,他只是一个寻常人,受伤本就严重,表现得再怎么云淡风轻,身体反应却是最诚实的诉说。
而另一边,月烛溟将沈牧亭抱进房间后就坐在了散发着霉味儿的床上,月烛溟知道沈牧亭懒散,爱干净,有点怕他不习惯,便脱了自己的外袍铺在床上,把沈牧亭包裹进属于自己的味道里,有些心疼道:“累了就睡会儿。”
沈牧亭面色不变地躺在床上,拍了拍身侧,示意月烛溟上来。
月烛溟听话地上去,把沈牧亭搂了个满怀,就听沈牧亭道:“王爷是早知道江瑾的事?”
“谈不上知道。”月烛溟垂眸看着沈牧亭绞着他的发,那双不老实的手还有往下的趋势,不由握住他的手,“听过一点小道消息。”
沈牧亭没有说话,月烛溟愿意告诉他的自然会告诉他,就听他道:“江瑾应该确实与应少安认识,皇上会把他囚禁在身边,也是这个原因,但是,他不曾透露应少安分毫。”
“所以他告诉我王府出事的事?才知道月凛天与外戚勾结之事?”沈牧亭眼底浮现一丝冰寒之意,“他跟应少安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“不知道。”这层关系月烛溟也没想通,他究竟为什么要护着应少安,死也不说?
月凛天甚至把对应少安的怒意全都发泄在江瑾身上,他也心甘情愿的受着。
“这便是你同意我留着他的本意?”
月烛溟讨好地亲了他一下,“阿亭,我知你因他告诉了你我的消息对他心存感激,但江瑾这个人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沈牧亭轻抚他的脸,突然仰起头,一口咬在了月烛溟的下巴上。
临近傍晚时,酒锄才带着方萋萋回来。
方萋萋蒙着面,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,反倒透着股爽朗,一进门就找林绯钰,林绯钰被她拽着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才松口气,一巴掌拍在林绯钰脑袋上,“胆子大了,血书都能造出来,害得我爹差点以为你要死了。”
林绯钰揉着被打疼的肩膀,表情略有些委屈,“实在没找到笔墨,有血就将就了一下,方姐姐就别怪罪了。”
方萋萋一巴掌正欲拍下去,沈牧亭跟月烛溟来了,她那一巴掌立即收了回去,暗暗拧了一把林绯钰手臂上的肉,疼得林绯钰脸都变了。
“王爷,公子。”屋里的人齐声喊道,就连方萋萋也随流喊了一声,暗暗打量了一下沈牧亭。
沈牧亭朝她扬起一个微笑,“江老板就麻烦方姑娘了。”
“诶,不麻烦不麻烦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方萋萋说完就把林绯钰拽走打下手,沈牧亭招了酒锄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