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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锄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跟沈牧亭还有月烛溟相处过,顿时很紧张。

    “外面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护城卫在暗暗搜查,”没等沈牧亭继续问,酒锄将在外面看到的、听到的齐齐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但是听说皇上得了一种怪病,御医被砍了好几个,现在宣临城除了暗自搜查王爷跟公子的人,还在到处找大夫进宫,属下把方大夫顺道藏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酒锄知道自己把方大夫藏起来的事是自作主张,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没想这么多。

    沈牧亭自然知道月凛天为什么找大夫,只是比起找大夫,他不觉得找孖离北国的人更快也更容易么?

    月烛溟全程不曾说话,闻言闭了下眼,宣临城已然大乱,各州府不久便会收到消息,他只希望仇轩能快一点找到朴青芒,至少按他书函那样做。

    他没告诉仇轩他让他去找朴青芒并非是搬救兵来救他,而是让三洲严阵以待,月凛天身为皇帝都能叛我族,其他人月烛溟不敢有丝毫大意,他得早做防范,不能让外戚趁虚而入。

    沈牧亭让酒锄下去了,酒锄退得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不找孖离北国的人?”既然他们有合作,月凛天但是一国之君的噱头就足够让孖离北国的人信任,月凛天究竟在想什么?走到他如今这一步,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?

    月烛溟想到月凛天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侄子就觉得心里一阵钝疼,他抛开这一丝钝疼,转某看向沈牧亭,猜测道:“或许,是他们之间的协议出了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沈牧亭沉思,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,只是,他们的协议内容究竟是什么?

    这一夜过得看似平静,可出了这方小院,外面夜间巡逻的人多得很,盛宣没有宵禁,可这日之后,戍时末出门者斩无赦。

    宫中,上泉殿。

    月凛天坐上了轮椅,周身都笼罩在一张巨大的斗笠里,他的身形比之前大了一圈,就像是忽然一夜之间长胖了一样。

    在他下首跪满了人,穿着朝服的太医,抓来的民间大夫……

    殿中寂静得很,全都低垂着头,有的甚至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,在月凛天旁边,还有未收拾的尸首,身首分离,就那么大剌剌地躺在他身边,就连他的龙袍之上也沾满了鲜血。

    斗笠下的月凛天目光阴狠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,简直怒不可遏,庸医,全都是庸医,全是庸医,饭桶。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在月凛天不远处的太监提着脑袋靠近他,方一出声就被他握在手里的剑一剑毙了命,鲜血飞溅了出去,就近的太医立即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