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伏琴,你回去通知王爷,要快。”仇轩第一次对伏琴疾言厉色,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,此行——生死难测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可是,除非你想看着公子死。”
伏琴怎么可能看着沈牧亭死,可是他离开了,仇轩怎么办?
“我会留下萤火,这东西你比王爷更熟,快去快回。”仇轩不由分说地抢了他的萤火,还踹了他一脚,“快。”
伏琴掉下了树,翻身站稳,看着已经消失的仇轩,咬紧了后槽牙,转身朝着来路飞速狂奔。
仇轩,等我回来,一定要等我回来。
伏琴跑得很快,路上捉了匹野马,利用野马飞速狂奔,全部抄近道,跨越了山川河流,历经一天一夜,终于抵达驻扎军营。
“王爷,王爷,王爷……”
伏琴下马的时候,那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。
他飞奔进主帐,此时的月烛溟整装待发,正准备朝兖常州进攻。
“伏琴?”月烛溟有些诧异。
“不好了王爷,应少安带着公子入了荙楚国境。”连日来,伏琴马不停蹄,满身风尘,实在算不得好模样,可是,没有时间让他浪费,更没有时间让他休息。
周围听闻此言的副将齐齐震惊地看着伏琴,伏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重复道:“应少安,带着公子入了荙楚国境。仇轩会沿路给我们留下萤火。”
没有人怀疑伏琴话中的真实性,皆因伏琴是月烛溟其一一个最信任之人。
“众将士听令。”月烛溟的声音沉得厉害,晏十风等人全部跪了下去。
“本王要去救阿亭……”
“王爷……”萧骁抬眸看向月烛溟,很不赞同他放下要事,竟然只是去救一个沈牧亭。
萧骁一开口,其他人都附和。
晏十风没有说话,而是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。”声音铿锵。
“晏大人……”其余人,包括萧骁,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晏十风。
别人不知道,晏十风还不明白月烛溟跟沈牧亭么?沈牧亭没了月烛溟能不能活不知道,可是月烛溟没了沈牧亭,那是生不如死。
月烛溟可以不要功名利禄,却唯独不能不要沈牧亭,他能把沈牧亭捧在心尖上疼着、护着、爱着,更何况……
晏十风在月烛溟的目光下站起身,“难道各位将军,离了王爷,就一无是处不成?我们是盛宣的将士,守卫的是盛宣国土,难道没了王爷,你们这些将军头衔都只是摆设?盛宣现在的军粮,养得都是一群饭桶不成?”
向来温润的晏十风首次面上出现了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