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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乌行 卫七 1070 字 8个月前

冯儒勉强笑了笑,说道:“邵大人,我还是因前些日子的尚书省人员调动而来,下官依旧有异议。”

    邵潜脸色转严,说道:“这已经是皇帝亲批过了,吏部也早已登记,现在就算想改也难以改变了。伯庸,这几人也并非无能之辈,有的是曾经任职的,也有部分行政经验,还是不要太过固执了。”

    冯儒反诘:“难道大人不知这名单之上,仅仅是重新启用的阉党官员便已过半,陛下或许难以参破,但您看不到吗?”

    见其失礼,邵潜也直言相告:“伯庸,你也在官场打拼许久了,但有些事儿你不明白。你师从故御史大人,少时登科门进,自然没经历过有些人从下边爬上来有多么挣扎。水至清则无鱼,即便你的出发点是好的,也还要学会变通呐。”

    冯儒丝毫没被他的话打动,正色道:“有些事儿可以学着变通,但这是事关整个燕国社稷的大事儿,不能有这样原则性的差错!”

    邵潜听他又言那些经国治世之道,面上也开始不耐烦,道:“什么是原则?谁定的原则?伯庸你可不要做那钻进圣贤之道里出不来的人,修身在个人,朝政是要妥协的。”

    冯儒这几天来找他好多次,或是借故推辞,或是像这样敷衍客套,早已不耐烦,他怒道:“邵大人,你同阉臣结私,自然是要比我熟悉这官场生存之道。既然如此,话不投机,下官无话可说!就再祝大人步步高升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拂袖离去,留下邵潜在原地冷嘲着,不屑转身。

    冯儒出了尚书省,边上一小厮过来给他撑着伞,他面容不豫,快步走到一顶小轿旁,对那小厮说:“去相府。”

    小轿晃晃悠悠地穿行在雨中,停在了丞相府的朱门阔院前。

    却说倪从文此时正于房内写字,听下人来报尚书省右仆射请见,心中已推测几分来意,一边开门相迎,一边在心中思量应对之法。

    “倪大人。”冯儒拱手行礼,面色却是不好。

    倪从文将其迎至座上,笑道:“伯庸莫需多礼,你我既属同门,便不待这些虚礼。”

    冯儒匆匆撇过他客套之辞,开门见山道:“倪大人客气,下官今日前来,正是因几日前敲定的尚书省人员调动名单,个中细节,想必大人已是心知。”

    倪从文脸色一黯,已晓得他来意为何,道:“此事牵扯甚广,陛下已经敲定,并非我一人可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