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煜王之事正是你所授意?”
“相爷厉害,咱家自愧不如。”姜华道,“所以这无凭无据之事,相爷如今又翻出来,又是所为何?”
“没有别的了吗?”倪从文陡然问。
姜华抬眼过来,问道:“还有什么?”
倪从文轻轻摇首笑叹:“姜华呐,你还真是打一鞭子挪一下,若不是我有切实的消息,你这张嘴可真是永远撬挪不开……”
姜华僵了一下,笑问:“相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,”倪从文收起笑意,面对他,正色道,“通敌叛国,这可是一等重罪。姜华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姜华闻言一震,扭头道:“相爷这是何意,咱家虽说名声不好,但这样的罪名可不是随口便说的……”
倪从文道:“若你有心害人,便直接在帝京城中动手了,又何必绕至军中?燕蛮战场上细况我虽不了解,但煜王薨世前攻彤城那次却是覆灭支援的半个军队,这里边的关窍,哪怕我不知晓,军中可也不是一点儿风声都透不出来的……姜华,你不要过于自信了,现今可没有陛下时时能为你撑腰。”
姜华反问道:“证据呢?相爷空口白牙地一说,无非是又给那些针对咱家的噱头上再添一笔罢了,又有何用?我可不信相爷能拿出什么证据,难道相爷还能把蛮子拉过来替您作证?”
“那你这便是承认了?”倪从文讽笑道,“证据自然有,军中活生生的人还在,你能杀净不成?”
姜华笑:“相爷不是说那些宦兵就要换下来了吗?正好借此机也可消个干净。”
倪从文摇头道:“那将军呢?……我的确佩服你的本事,居然能在军中埋了这么久,令煜王、贾允一帮人都为觉察出。”
“反正他也死了,正好落了干净。”姜华不以为意。
倪从文一顿,却没察觉到这话含义,犹豫了一刻,缓缓道:
“……死人就没法说话吗?”
姜华挑眉,讶异朝他来看,转而道:“林平死了这么久,哪怕是掘坟都辨不清人面了,相爷本事再通天,怕也难以在他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