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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乌行 卫七 1031 字 8个月前

    可惜少了琴乐助兴……又幸亏没有那丝弦声相扰。

    付尘又替他满上一碗。

    “再来。”抬起自己的碗,青年朝其示意道。

    “给个说法?”

    “敬恶人伏诛。”

    男人又是猛灌入喉,不见停顿。

    付尘碗中酒水同样寡尽,再起身替二人满上。

    “敬生死由命。”

    “敬天地不仁。”

    “敬……虽生犹死。”付尘蹙眉又要痛饮,手腕却被对面人一把攥住。

    “反了,”男人沉目盯着他,字字纠正道,“敬,虽死犹生。”

    说罢,又将这最后一碗干下。

    男人必是于边关苦戍时常年培灌出来的酒量,这两罐满满当当的酒水,他便独占一罐有余。如此烈性的烧酒,此时漫吞于身,也不见有面红失态之色。

    “敬……虽死犹生……”

    付尘几已败下阵,一边小口啜饮,一边暗自抬眸觑着他。

    秋暮浅淡的光色自窗格中漏透些许,时明时暗。男人两鬓间的星星苍发散落至肩前,少了几分苛谨,多了些疏狂。

    不知当年独自提刀远走的少年将军,是否也曾孤酌于月下马前,羌管白霜,皆不及其下颌唇间漫挂的酒渍。

    曾映天地万物,也映明月孤星。

    付尘悔叹一声,将碗放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上次说的那个心愿可还未兑现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好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想好了,”付尘定眼瞧他,“你可别食言。”

    “但凡在我所能之内。”宗政羲看到青年猛地站起身来,似有所感,稍稍侧了轮椅。

    好像得了鼓励,借着醉意,付尘一下子俯身扑到宗政羲身上,紧抱着,却仍不敢抬首觑他神色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吗?”青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,手却不敢放松。

    他察觉出今夜男人心情并不算好,甚至还有些莫名而起的躁闷。可他说不出的,只得凭用行动领会,寄期望于能率先主动做些甚么,也胜过总是不尴不尬的,他也不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