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!”下方有人低骂。
付尘抬看到赫胥暚依旧盯着自己这边不动,知其执意要让自己接着说,便道:“若是这样,便得两法:倘若铁那勒部尚且肯回头,那便谅解其行,使其重回胡羌,不计前嫌;若是他们执意要步破多罗氏后尘,或是又跟呼兰部余众有何暗中勾结之状,那就设法令其主动现身承认其恶行,彻底如呼兰部一般剿除出离胡羌部氏。”
在座人沉默,心中暗自腹诽:这燕人所说的,不全是毫无建树的废话嘛……
果有人忍不住道:“你这法子说的和没说一样呐。”
付尘沉默安坐于末,不做辩解。
赫胥暚自青年末座处转眼,寻扫四周一片,将众人神情观于眼底,道:“在座的诸部首领、将军平日中都是顾全大局之人,所以时常未能将部众的心思想法都考虑到也是正常。”
下属诸人又不敢作声了,听出些话中隐带的讽刺之意。
“若我们拿对燕人那一套方法重来对付各部,那事情不也就要简单许多了……”赫胥暚眉端一挑,现出些许凌厉之色,“破多罗氏雪埋受病,我可有将其族众赶出胡地休养?原因为何,你们自己心中掂量掂量!”
暚公主陡然生怒,令在座诸人措手不及,无言反思所行。
“若我只是要你们些套话……那来日,这恶人就由你们来当!”赫胥暚冷道。
厅堂静默,付尘坐听半晌,又启口道:“公主无需忧急,依贾某看,即便是任由其自行发展,也未必不是条路径。王都内仍有部众同铁那勒等部私下联系,若是公主现下意欲按兵不动,来日也有事发之时,到时再当面清算,也能堵住意欲生事的悠悠之口。”
闻言,下方当即有人抛却淡定,张口拍桌大骂:“你个敌族小儿莫要在此信口雌黄!哪里有人公然违反族中禁令,私下串通叛族?!”
那人直接从座位上蹦起,旁边人见状连忙将其拉回椅上,提醒他注意场合时间。
“……贡布,别在此生事。”
议论声忽起,四处渐有怀疑和恼怒之况。
付尘本听着那声音熟悉,而后朝那气急败坏之人看去,随即明白了,那个跳起来的不是旁人,就是那天扬言杀他的胡人。
……且等等。
“好了!”赫胥暚喝断其乱,转眼看向付尘,道,“贾晟,你言语可得论究事实,我且问你,你何处见得的勒金内部族中有私通之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