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小人不知。”
“难得他们也有这摔跤失面的时候,”苻璇顿了顿,“……也罢,就任他们先闹着,我儿现下既肯出面裁决,他们必定掀不起甚么风浪。”
那可是,族内最能折腾的人出面,谁还能管得过?士卒腹诽,而后出言道:“尊主教导有方,少主天纵奇才,必定能担大用。”
苻璇不理会他言语,转笑道:“不过这就是你方才所说的‘不是甚么大事’?要是回头让丘闻知道了这事,只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士卒惊恐伏地:“这不怪小人呐……是沙将军不许小人多言的,小人正是害怕尊主介意此事,特来私下犯险禀明。”
“你下去罢,”苻璇道,“回去跟负责递传消息的那几人传孤王的命令,沙将军在前线征战忙碌,这逻些的事情,连带着军务,都得先拿到孤王这里禀告清楚,再说其他。”
“是。”
那兵卒领命仓皇退下,待出了汾瀛宫禁,一人影朝其扑上来。
“哎呦!你干嘛,吓我一跳!”那兵卒拍拍胸脯,惊魂未定道。
“你至于嘛,”说话这人也是一身蛮兵服饰,道,“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……”
那兵卒道:“尊主面前哪敢做甚么小动作……上回不就是有个来禀告军务的因为走了个神领了十鞭惩戒。就咱们那淬了毒的鞭杖,一鞭下去,人都要残了。来十鞭,死的都惨无人相……”
另一人笑笑,不以为意:“可你又不是说甚么坏事,你向尊主禀明的都是实情,尊主奖赏你还来不及呢……”
那兵卒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:“快别说了,我可不能跟你多说了……回头沙将军若是领兵回来,尊主找他对质,那我可不就露馅了……”
“要我说,我给你支一招,”那人道,“你直接宣称是拿了巫马将军的调令,渡金河北上寻巫马将军,告诉他你被揭发命不保夕,他难道还能任凭你在此走上死路?反正离了这个地方,沙将军也为难不了你一个小卒,毕竟你还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“有理,”兵卒颔首道,“真是的……与其等着事情迟早被揭露,倒不如先逃走还能保回一条命。我揣度着尊主的意思,巫马将军一时半刻也回不来,这天高皇帝远的,若是沙将军率先回来复命,尊主又纠察这事,那我可就完了。”
“清醒了罢兄弟?”另一人拍拍他肩膀,又低了声音道,“趁着时候尚早赶紧逃罢,说不定这情况本就是在巫马将军意料之中的,你这别是给人利用了还不自知。”
兵卒面显恐慌:“真的呐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