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差错,必不能出。
面具下青年神情严肃,缓缓吐出一口气,攥紧了拳头。
少顷,胡人被领来了。
付尘对他三人说及欲为之事,有意避开了可能的风险后果。
“……听明白了么?”
三人颔首:“明白了。”
“只有一点,”付尘沉声道,“拿稳你们手上的刀。一旦看到有蛮军的哨兵出现,当机立断,片甲不留。”
那几人知晓原因,便应道:“明白。”
“跟我走。”
江北土地上,黄州、懋城一带原本驻扎守城的胡部叛军忽遭蛮军侵袭,巫马孙得知其主军在胡部掣肘,趁虚而入,一举率兵夺下黄岭关外诸城,并将战果传讯至燕南。
而勒金内众部军集结,以晁二所领带的獦狚骑军为首,先是将苟延残喘的呼兰部族网罗下,而后又将溃逃的铁那勒部逼至沂水河畔,意图再次攻克。
“干!”
军帐内,几个匪首卸甲聚众,翻起酒碗相互碰沿庆贺。
中间那人年纪不大,但气质阴冷,眉宇桀骜,即便面上血腥气已被洗刷殆尽,但兵战场上忌恨仇敌而显露的森严目光依旧未消,眼神直盯着门口的帐面。
“二郎,这下子咱们算是给大哥和当初枉死的弟兄们报仇了!真他娘的痛快!”
旁边有人接道:“王部的公主那边嘱咐我等不得滥杀,咱们反正已经干掉了那几个瞎蹦跶的头目和领将,我看还是收敛一些……万一他们胡人那边为了讨好自家族人跟咱们再翻脸,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……”
“对呐,咱们现在冲锋在前给他们当刀使,万一不认账,到时候军力悬殊的还是咱们……”
“你们几个怂货!”有人斥道,“为了自己小命,吓成这个鸟样。也不想想,现在我们是为自家的兄弟报了仇,谁拿这事说事我们都是问心无愧。何况原本那受俘的一群呼兰部败类本就多有心中不忿不满的,我们按规矩办事有什么错?……二郎,你说呢?”
一直在中间沉默的晁二启口,简短道:“杀。”
“那要是追问起来呢?”
“他们本就是叛军,心思不纯,即便是王部的人来了又能如何,”晁二冷淡道,“说不准这也是他们的意思呢。倘若胡人有甚么异动,咱们直接拿上兵械南下回燕城便是。处处是居地,何必非要和胡人捆在一起。”
余者颔首称是,酒气热闹。
有人道:“……二郎,听说你叫钩子出去办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