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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理寺的人来了三四个,都是生脸,柏砚也没有太过在意。在对方查的差不多的时候,萧九秦过来将大氅抖开,给他披上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已经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的刚能将人的外衫淋湿。

    旁观了二人这“亲密”的一幕,严儒理忽然一噎,觉得自己好像饱了,那种被什么撑到饱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柏大人,这边的线索已经查的查的差不多了,还请您移步,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需向您求证一下。”

    萧九秦闻言就要动,被柏砚按下。

    “还有侯爷,”对方一揖,“方才接到有人报案,贵府的枯井死了一个人,听府上下人说是马夫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说得很明显了,萧九秦要开口,柏砚却抢先一步。

    “各位慎言,在事情还没有被查清楚之前,侯府死的那个人是不是马夫还待证实。”他脸色淡漠,“本官知大理寺是凭证据说话的,若是因着一些不必要的揣测致使名声尽失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中明里暗里就是替萧九秦转圜。

    本来此事就是针对他而来,萧九秦算得上是被他拖累,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包藏祸心,他容不得一点夹带私货的东西来质疑萧九秦。

    “大人所言极是,是下官等冒失了。”说着那几人朝萧九秦又是一揖,“还请侯爷恕罪。”

    萧九秦不语。

    那几人就那么躬着身。

    “行了,早些将案子查清楚才是最紧要的,别的押后再说。”柏砚给对方递了个台阶,萧九秦只是看了他一眼,倒也没有什么意见。

    眼看着柏砚萧九秦二人要随大理寺的走,邢钺冷着声,“此事便要轻轻放下吗?被惊扰的那些百姓呢,柏大人倒是金贵,官架子一日日的大了,我等……”

    “铮……”不过瞬间,邢钺颈侧就架了一把长刀,还是从他刀鞘中抽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侯,侯爷,您……”邢钺脸色煞白。

    “祸从口出,邢将军看来是多少年都懂不了这个道理了,你总说自己壮志难酬,依着本官来看,何时能治好你这多嘴的毛病,应该便离晋升也不远了。”

    柏砚嘴有多损,众人都是见识过的,邢钺气得要死,却不敢动一下。

    萧九秦下手极狠,刀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肉,好像只需要再施加一点力道,他便尸首分离,早早下去转生了。

    “下官知错,还,还请侯,侯爷手,手下留情。”邢钺就是再有多少怨气,这会儿也不得不示弱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为了小命着想,他还是怂了。

    毕竟,萧九秦近来深得陛下恩宠,他大胜而归,朝内朝外多得是崇敬他的,一旦叫他惹了,邢钺别说是升迁,被人摘了品级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“柏砚为人如何,轮不到你一个杂碎开口。”萧九秦收刀,一脚踹在邢钺膝盖,对方腿一软,立刻跪下。

    旁边一直充作鹌鹑的贺招远顿觉自己的膝盖也是一疼。

    不过看着邢钺那龇牙咧嘴的模样,他还是庆幸从前萧侯爷下手不算太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