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看门口,那小小的身影已经夺门而去,怎么叫都叫不回来。
过了片刻,门口探出一颗头来,是陈峰。
“爷,您这最后一句话有点……过分了!”偷听墙角的陈峰支支吾吾的说。
楚浔如梦方醒,一跺脚喊道:“那你不早点出来拦着我!快去追,看着点她,别让她往船舷走!”
“哎!”陈峰挠挠头无奈转身跑了。
楚浔站在屋子中间,一句句回想刚才说的话,冷汗后知后觉的出了满额。
乔巧儿不会游泳,也从来没想过要去那污泥浊水的江里泡一泡。以她直来直去的脑子,更加没想过要用跳江来要挟王爷。
这位姑娘从楚浔屋子里冲出来,直接下了楼,顺着烟火气奔了厨房。陈峰找到她的时候,人家已经让人炒了两个菜,烫了一壶酒,自己对月独饮呢。
陈峰在一旁站了半晌,见那小丫头没有撂筷子的意思,只好陪着笑凑到跟前问:“姑奶奶,喝够了没有?差不多就回去吧。爷的身子生气受不住的。”
巧儿小脸粉红,迷蒙着双眼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嚷道:“我生气也受不住。我每次生气了就得多喝几两酒才行!他说要把我关到大狱里去,我得趁他没下手前多喝几杯。”
“嗨,他不是说的气话吗。你再喝几杯就行了,还是早点回去。咱们王爷多金贵的人,嘴里哪里肯服软,你给他一个台阶下就过去了。”
巧儿心有不甘,捏着杯子不说话。
正沉默见,一旁的廊子里窜出一个影子来。
“服什么软?这次一定不能手软!”来人说道。陈峰一听就知道是何人。
“杜大夫,您就别掺乱了。”陈峰看着杜仲说。
那人大大咧咧坐在巧儿对面,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说:“巧儿,你还没看出来,你家王爷就是想要个名份。”
“他?要名份?不是该我要名份吗?”巧儿张着粉红的小嘴问。
“你回想一下他为何生气,不就是因为你不肯要名份吗?”
巧儿转着眼珠想了想,点点头。
杜仲轻笑一声道:“堂堂汉西王,想留下一个小丫头又不敢说,非逼着人家要名份,其实是自己不踏实罢了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巧儿细细回想,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。只是两人好话没有好好说,最后闹得不欢而散。
巧儿是姑娘家,她和楚浔的交心事从来没和别人论道过。此时被杜仲这么挑明了,脸上有些发烧。她瞪了杜仲一眼掩饰尴尬。
“杜大夫,我们刚才说的话您从哪句开始听的?”巧儿没好气的问。
“从头到尾呀!这船上的墙跟纸糊的似的,隔壁什么都听得到。”杜仲坦然承认。他又转向陈峰问:“王爷自比断雁孤鸿那句你也听到了吧?”
陈峰呵呵笑着点头:“听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