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码归一码。在公平方面,乐枝惊觉自己和霍渡有着神奇的相似。因此她有想过,助霍渡坐稳帝位,就当做是她的回报。
前提是霍渡不变卦,不阻止她复仇,包括杀了他的父亲......霍长云。
很难吧?
血浓于水,她确实有些异想天开。
所以有时候,乐枝反倒希望,霍渡能简单粗.暴些,在她身上拿取他所要的。譬如她的身体,譬如利用她和霍诩的关系帮助他谋取利益......
若如此,在将来反目成仇之时,她也能少些愧意。
霍渡一直望着乐枝出神的模样,并未开口催促她。
——他心里清楚,她的心思沉得很。也对,被背叛过的人,若还是纯稚如初,那才叫傻呢。
烛火燃至烛心,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。
眼眸微动,乐枝的思被扯回,她垂眸无声喟叹。
自己真是多虑了,或许人家根本只是纯粹地把她当成一个玩意儿呢!何必庸人自扰。
再次望见地上的人影,乐枝抬首,神色恢复如常,点头称好。她依旧坐在霍渡腿上,缓缓靠近书桌,提笔落字......
不多时,她将纸拿起,递给霍渡。
霍渡伸手悠然接过,随意看向纸上的内容,是五个字——
渡影满枝头。
他轻笑,没有刻意模仿霍诩的字迹,这几个字大概是用她一贯的写法。
落笔利落果断,不似寻常姑娘家的字,绵软优柔。
“这是?”
乐枝眨眨眼,笑得狡黠,“给殿下的谢礼。”
闻言,霍渡瞥她一眼,冷白的脸上浮现嫌弃的表情。
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——
就这几个破字,好意思当谢礼?
“礼轻情意重呀。”
霍渡轻嗤,他凑近她耳边,语带笑意,“孤少时不曾好好念书,不如就由太子妃来给孤讲讲,渡影满枝头,这个满是什么意思?”
顿了顿,他故意将搭在乐枝腰间的手收紧,让她离他更近些。薄唇似是轻触她的耳尖,他继续问:“满枝头......该如何满?”
微凉的薄荷气息掠过耳畔,乐枝的脸颊开始泛红——
又开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