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胡乱解读。
乐枝知道他的意思,可她不想每次都如他的意。她将双手抵在霍渡肩头,支起身子,牵起他的手掌贴在心口,娇声说:“满的意思是,殿下如今占满枝枝的心头呀!”
霍渡笑着听她在那鬼扯,褪去方才走神时的沉重忧思,她总能很快恢复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。他知道,从始至终,她每次刻意接近和试探,皆是有着自己的目的。
不多言,霍渡只将掌心抽回,凝视那双狐狸眼,漆眸沉沉。
许是霍渡的目光过于难猜,乐枝一紧张,肩上的伤口又有些刺痛,她不禁蹙眉。
“伤口疼?”
乐枝嗯了声,“有一点......”
“坐到塌上去。”霍渡无奈,去拿寝屋备用的药箱。待他将轮椅推至塌前,乐枝已经脱了靴袜盘坐在塌上,很自觉地解开了衣衫上头的三颗扣子,将右肩处的衣料向下扯了扯......
见状,霍渡的喉结轻轻滚动。
“乐枝,害臊二字,你可会写?”
乐枝撇撇嘴,心道:我之前送上门你不也不要吗?连催.情.药都没用,如今我穿或不穿有差吗?
当然,她是不敢说出来的。
霍渡睥她一眼,开始解开她伤口上的棉布,重新上药包扎。
结束后,霍渡在一旁收拾药箱。乐枝忽然想到早晨醒来时肩上重新包扎好的伤处,她本以为霍渡昨夜未回屋,大概是景心帮她包扎的。可此时才发觉,包扎手法如出一辙,自她受伤以来,一直是霍渡亲力亲为在照料她。
“昨晚也是殿下给我换的药?”乐枝试探地问。
“不是我。”霍渡连眼皮都没抬,阴阳怪气:“是鬼啊?”
乐枝噗嗤笑出声,语气轻快地胡扯起来,“原来如此,殿下竟这般在意我。自打我受伤以来,殿下一定担心坏了吧?我看殿下的脸色都憔悴了不少呢。”
霍渡无言,按住她的肩让她躺下来,扯过被子裹住她,“太子妃的臆想症真是愈发严重了。”
语毕,便拎起一旁的白玉拐杖准备提上药箱起身,谁知一只纤手扯住他的衣袖,他转眸望向她。
“殿下,等我肩上的伤好了,我们就......”乐枝眸色坚定,眉眼含笑,“我们就圆房吧。”
怕他觉得自己不情愿,她补充道:“我很愿意的。”
她能看出来,霍渡对她有意,至于有多少,她不清楚。可她不愿看到事态的发展超出她的预期。虽说霍渡不至于对她一往情深,但万一呢?万一这疯子真的对她上了心,那事情可就太严重......
都说大齐男子喜新厌旧,对待女子,得到之后便会很快厌弃。那等他们圆房后,大概不用多久,应该就能成为纯粹的盟友关系,保持互相利用的安全距离。
待她说完,霍诩目光灼灼却没应声。半晌后,他才开口问:“乐枝,你多大了?”
乐枝不解,她的年纪霍渡明明知道,可她还是乖乖回答:“十六了。”
“十六......”霍渡呵笑,带着不赞同的神情摇摇头,然后转身自顾自地去将药箱摆好。
乐枝的脸颊先是一阵红,紧接着又开始泛白,眼眶微红。她将身子转向床榻里侧,咬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