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辈子活的不长,一直都是个漂漂亮亮的少年郎,他漂亮,也爱漂亮。
就因为这张脸,哪怕腿瘸了,他也依旧能在解时雨面前晃悠。
现在结束了。
他在花丛中游荡的日子,由解召召开启,如今也由解召召亲手结束。
解召召果然是他命里的克星。
哪怕是将他另外一条腿也砸的粉碎,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。
“报应......”
他又含糊着说了两个字,随后颓然的闭上眼睛,垂下头。
解时雨别过头:“我让他们送你回家。”
她说的话稀松平常,但庄景还是从解时雨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静。
静的他成了世外之人,头脑清明。
解时雨让吴影将庄景悄悄送回了承恩伯府,自己则坐回了巨门巷,闭门不出。
她不出门,外面的热闹却是没停过。
陆鸣蝉无风尚且起浪,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大热闹事。
他和他那一群朋友,无需谁的授意,每天在街头巷尾钻进钻出,和元磊等书生一起舌战群雄,硬生生将文郁请的那群闲汉给压了下去。
他们的胜利过于顺利,顺利到了出乎意料的地步。
陆鸣蝉第一次见元磊的时候,可没想到书呆子的嘴能有这么厉害。
等到京府衙门再次审理案件的时候,一大早,京府衙门外就已经水泄不通了。
陈世文坐在公堂之上,感觉外面的人群非常可怕,不知道今天能否顺利收场。
公堂之中,解召召坐的端正,但是没戴帷帽,一颦一笑,一个眼波流转,全都是有的放矢,让人不自觉的就要昏头。
人一昏头,就容易辨不清是非,站在她的身后。
解时雨还没到。
陈世文已经按例催问过一次,解时雨只说“等”。
现在已经等过了,他为难的再次催人去请。
而解时雨还是一个“等”字。
人群全都哗然起来,说什么的都有。
文郁和谭峰全都挤在人群里,都很轻松。
冯番拿着条帕子不住的擦汗,侧着脑袋对傅子平低声道:“解姑娘这是在等什么?”
傅子平也摸不着头脑:“会不会是等皇上的旨意?解姑娘到底有主意没有?”
冯番笑道:“反正有皇上兜底,再差也不过是陆大人的名声差一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