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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宴行已写好了第二封信,照样用火漆封了,交给吴辛,命他一并送出。

    “爷,有消息传来,楚国公主与七皇子交往过密,二人结伴同行,游山玩水,全无避讳。”

    盛宴行垂眸,静静书写着第三封信。

    “爷,皇上突然给您赐婚,许过来的还是顾家的大姑娘,这事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吴辛。”

    低沉清冽的嗓音才一开口,便是透着几分不悦。

    吴辛抱拳:“爷,属下多嘴,可是,属下是真的为爷不平。当年皇上突然下令,爷便去了战场,九死一生之局,爷能活着回来,已属大幸。在路上,为何会突然有人行刺?为何与爷素无交往的太子,会跑到城外来迎接?为了护住太子安全,爷身中剧毒,可是皇上呢,他竟然为了替太子掩饰无能,而向天下人宣布,爷是在战场上残了双腿,还暗示那一场战事最终失利,全是爷的错……”

    “吴辛,你今天的话太多了。”盛宴行依然是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第三封信装好,照样是交给他,“送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吴辛不敢多说,将三封信贴身藏好,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门口处的小太监锦鲤快步的走了进来,轻声问道:“王爷,您还没用晚饭呢,奴才预备了一桌您平素里喜欢的小菜,就吃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本是没什么胃口,盛宴行忽的想起吴辛说起,住进落霞院便安然适应下来的顾惜年正在潇洒吃酒,他的喉结滚动,忽也生了几分兴致。

    “来一坛酒。”

    锦鲤迟疑着问:“您想饮酒?”

    “要烈一点的。”盛宴行的眼前,仿佛看到了顾惜年单手托着酒坛大快朵颐的模样,微微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锦鲤还想劝着,盛宴行的身体始终不大好,烈酒伤身,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但自家王爷一道冷冽的眼神扫了过来,锦鲤顿时把碎碎念都给吞了下去,扭头出去置办了。

    这仓促的新婚之夜。

    本该合欢共度的男女,各自立于皎月之下,举杯邀约,对影无言。

    夜漫漫。

    心思飘远。

    不理来日。

    贪着眼前的片刻欢愉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翌日,清晨,顾惜年已是早早起了身,在院子内打了一套行军拳,热身之后,便在腿上绑了沙袋,舞起剑来。

    她用惯了的软剑,在逃亡路上丢掉了。

    从顾府带过来的长剑,寒光凛冽,虽是一把好剑,于她而言却不很合适。

    顾惜年心里盘算着,要想办法再按照原来的样式,重新找一把软剑过来才行,以备不时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