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瑶有点心虚,太子不会是嫌弃她偷偷饮酒吧。可反过来一想,又觉得气闷,明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个。
梳洗后,宁瑶换上一件提花绡大袖衫裙,娉娉婷婷地来到书房,俏丽的面容虽带着几分哀怨,却还是知道分寸。
站在门口,她叩了叩敞开的门,“殿下找我?”
书案前,赵修槿抬眸看向门口,放下手中书卷,“进来吧,把门带上。”
宁瑶感受到他的严肃,慢吞吞走进来,反手合上门,绕过书桌站在男人身边。
前日的温存像是完全荡去,不留痕迹,此刻,她感觉自己像是待审的囚犯,而面前的男子并非自己的夫君,而是铁面无私的官老爷。
“坐吧。”赵修槿平静地看着她,还替她拿了一个棉垫子。
宁瑶屈膝坐下,有点摸不着北,“殿下找我何事?”
“昨晚为何酗酒?”
宁瑶哪好意思说自己患得患失,想要亲耳听见赵修槿说喜欢她,“我、我没胃口,想借酒吃些爽口的小菜。”
“你酒量不好,酒品还差,下次我不在你身边,别轻易沾酒。”
替嫁的秘密若是让他人知晓,怕是覆水难收。赵修槿不是同她商量,而是以极为严肃的口吻敬告。
酒品差?失态了吗?
宁瑶抓住重点,紧张问道:“昨晚我做了什么冒犯殿下的事吗?”
赵修槿靠在椅背上,微耷着眼帘看她,“一点儿印象也没有?”
“嗯......”
“行了,没事了,回房收拾收拾,我陪你回娘家小住几日。”
宁瑶心口怔怔然,却还是极为欣喜,一扫刚刚的烦郁和谨慎,起身福福身子,“多谢殿下的体恤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她转身走向门口,脑子迷迷糊糊的。
倏然,身后传来一道轻缈的声音,没甚情绪,“宁瑶,你落了帕子。”
宁瑶下意识回头,还“哦”了一声,可当她触及到赵修槿那双深邃的眼眸时,整个人愣住了。
他刚刚喊她什么?
浑身的血液仿若一瞬间凝固,宁瑶勉强保持笑靥,装傻地“嗯”了一声,语调上扬,“殿下为何喊家妹?”
赵修槿还保持着斜靠的姿势,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,“二姑娘现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