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瑶提都不愿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,耷拉着眼皮道:“我想那女子不会在明面上闹,毕竟她当初吸引唐絮之就是靠着听话懂事。”
“腌臜对腌臜。”唐咚宝不屑地哼了一声,也不想再提起他们,转而塞给宁瑶一个系红绳的袋子,“这是我托小舅舅拿到的。”
小舅舅,池晚?
宁瑶扯开系带,掏出里面的物件,是一个彩绘挂坠,上面画着一对男女……
素手一抖,宁瑶险些丢了挂坠。这上面分明画着避火图里的场景!
“你送我这个作何?”
看了上面的图案,唐咚宝也是满脸通红,难怪小舅舅不让她打开!!!
“我我我只是问舅舅,送给新婚夫妻什么礼品最为合适,他就给了我这个......”
看样子,池晚也不知唐咚宝准备把这个送给谁,才会如此浪荡。池晚是大才子、大权臣,亦是不羁浪子,浪得没边儿。
宁瑶深呼吸两下,刚要把挂坠装进袋子,却发现袋子里附了一张纸条。
纸条上写着,挂坠分正反两面,两个场景,是最实用的两个把式。
宁瑶心惊胆战地偷偷瞄了眼。
跪式、仰式!
单纯的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,宁瑶歪头靠在秋千绳上,眼前不断浮现那两个把式,而挂坠上的小人儿,变成了她和太子......
另一边,首辅府。
推杯换盏,酒过三巡,宾客们微醺欢语,气氛还算和乐。但很多人来此的目的,可不是贺寿这么简单。
老首辅还有两个月就要向嘉和帝致仕归乡,不少重臣都在盯着首辅的位置,特来向老首辅献殷勤,希望他能在皇帝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。
赵修槿之所以会亲临,无非是出于对老首辅的敬意。
闲来无事,他走出客堂,隔绝了闹腾的氛围,一个人漫步在冰封的池塘旁。
这时,另一道人影徐徐靠近,带着调侃,“殿下新婚燕尔,怎么不多陪陪太子妃啊。”
成亲许久,也算不上新婚燕尔了,只不过是池晚的调侃。
赵修槿撩袍坐在凉亭里,“怎么不去为自己争取争取?”
池晚跟着他坐下,放下夹在腋下的棋盘,语调带着几分不正经,“最终拍板的人不还是皇上,巴结首辅不如巴结皇上。”
赵修槿凉凉瞥他一眼,聊起正事,“查得如何?”
池晚笑脸一收,颇为严肃道:“探子在洛阳一带发现了郑全贵的不少眼线,或许五皇子就在附近。”
孙贵妃被处死那会儿,满朝都称她为妖妃,亦称五皇子为妖妃之子,甚至有人大骂其为野种,可嘉和帝始终不置一词,久而久之,百官们悟出了其中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