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是池晚的姐姐,也算方便调查了。
赵修槿执盏的手一紧,差点捏碎茶盏,“即便解郁药和药膳掺在一起,也不会使银针变色,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药材。”
“臣会从郑全贵那里着手调查。”
“不用查了,此事必与郑全贵有关。试想解郁药有问题,最受益的人是谁。”
池晚点点头,“但凡事讲究个证据,不查的话,如何服众......”
赵修槿眸光渐渐变得犀利,“孤要他付出代价,他怎么也躲不掉!当务之急,是将清越引来孤的身边,其他事都可缓缓。”
“诺。”
翌日早朝后,池晚带人秘密去往望月轩,四下观察了会儿,寻到了看守的薄弱点。
池晚蹿跳而入,按着张秉得提供的图纸,寻到了宁乐所在的屋舍,拍晕了看守的人,一脚踹开带锁的门,抱臂倚在门口,看着躺在塌上的虚弱女子,扬扬下巴,“宁大姑娘,跟池某走一趟?”
同妹妹一样,宁乐对池晚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,除此之外,再无接触,冷不丁见到他,没弄懂他此来的目的。
“谁让你来的?”
池晚看看周遭,哪有工夫跟她细细解释,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臂,“走,路上说。”
宁乐甩开他,“我凭什么跟你走?”
池晚掏出一个檀木拨浪鼓,塞在她手里,“幸好事先有准备。这是太子让我拿给你的,说是太子妃亲手做给小外甥的出生礼。”
阿瑶......
看着手里的袖珍拨浪鼓,宁乐眼眶一酸,“太子知道我和妹妹的身份了?”
池晚拽住她往外走,“何止太子知道,很多人都知道了,快瞒不住了,所以大姑娘还是配合一下我们,别再作精了。”
这话并不客气,但宁乐听得舒服。她心里愧疚,听见责备的话反而安心。
可他们刚走出屋舍,就被郑全贵的人包围了。
听着一声声尖锐的警告,池晚笑得直耸肩,“一群死太监,也想拦爷的路?给你们脸了!”
他忽然从背后掏出一个东西,摇手抖开。
太监们惊慌:“当心,有暗器!”
可池晚只是摇开了随身携带的折扇,并无玄机,看得宁乐嘴角抽搐,还以为他多能耐呢。
这时,屋顶和围墙处闪现一排排的侍卫,手持陌刀,威严肃目。
池晚拉住宁乐往后门走去,笑着留下一句:“交给你们了,锦衣卫。”
锦衣卫和西厂一直势不两立,一方得势,另一方必然被压制。自从郑全贵得了内廷大总管之职,西厂势力逐渐扩大,早已盖过锦衣卫,锦衣卫也淡出了当权者的视线。
太子回朝后,任宋宇为锦衣卫副指挥使,就是想重振这个衙门昔日的威风,钳制住西厂,直指郑全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