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巳时过半,宁乐跪在赵修槿面前,恳切道:“臣女有罪,望殿□□恤家父、家母救女心切,莫去追究他们的责任,臣女愿承担全部后果,绝无怨言。”
赵修槿翻转着池晚那把名贵的湘妃竹折扇,情绪不明地问道:“那你的妹妹呢?”
宁乐觳觫一下,磕红了额头,“家妹温良单纯,受臣女连累,还望殿下念她年纪小,网开一面!”
赵修槿对宁乐并无怜惜,反倒觉得她咎由自取,但事关宁瑶这层关系,没办法追究,“扶她起来。”
池晚上前一步,让人将她先带了下去,“臣立即进宫,去知会五皇子?”
与其他没有封爵的皇子一样,没有御赐的皇子府,清越认亲后就一直住在宫里。
赵修槿把折扇插在池晚的腰封上,哂笑道:“给他带个话儿,就说孤想跟他叙叙兄弟情。”
每次太子这么笑,准是在谋划什么,池晚摸摸鼻尖,走到屏风后换回绛紫官袍,乘车离府。
短暂的闲静下来,赵修槿靠在躺椅上,品起香茗,眼前浮现出宁瑶俏丽的小脸。
十几日不见,又想她了。
时至晌午,宁瑶服药后,跟着宋宇练习吹箭,又将宋宇气得跳脚。
“娘娘没天赋,算了吧!”
宁瑶浑身没什么力气,却又不服气,掐腰道:“你也不能够第一次就掌握要以吧!”
“自然,但娘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!”
对方摆明了失去耐心,不想教习,宁瑶竖起三根手指,“三日,再教我三日,反正你也没事做。”
“娘娘为何执意学这个?”
“我不想当累赘。”
以前没觉得什么,如今嫁给赵修槿,卷入朝堂风波,还是要掌握一些防身之术,不能总等着旁人来救自己。
宋宇忍了忍,刚要按自己的方法再给她指导一遍,却被走来的唐絮之打断。
“新手习武,该给予鼓励才是。”
宋宇嗤一声,“唐大人拍马屁拍错地儿了,还是回宫去拍皇上的吧。”
“宋将军注意言辞,当心被有心人听去,脑袋搬家。”唐絮之握着一条细细的鞭子走过来,挡住宋宇,面向宁瑶,“力气小的人,使鞭比射箭容易上手。”
宁瑶看都没看一眼,转身就走,半点情分不讲。
唐絮之瞬间烦闷,又种无力感。好像无论他怎么做,都换不来她的和颜。
宁瑶回到帐中,感觉自己又烧了起来,于是传来医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