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何呀?”宁瑶下意识站起身,展开双臂,可她衣裙多的穿不过来,没必要做新衣呀。
“凤袍。”
“?”宁瑶没反应过来,又问了一遍,“作何之用?”
女官笑弯一双眼,“凤袍。”
宁瑶赶忙捂住她的嘴,凤袍是皇后的服饰,这话怎可随意乱说!
“唔唔唔......”女官掰开她的手,解释道,“殿下要于下月初登基,当日还会举行封后大典,特意交代老奴赶制婚服,娘娘不知道?”
当然不知道!
宁瑶气得牙痒痒,这惊喜该是赵修槿亲自告诉她啊,“我知道,量取吧。”
女官不敢多问,开始认真量取,还一劲儿夸赞宁瑶身段好。
夜里赵修槿回来时,宁瑶将他关在隔扇外,说是今晚不想见他。
赵修槿哄了好一会儿,才哄着她拉开门。
看着不耐烦的小妻子,赵修槿好脾气地抱住她,“本是给你个惊喜,怎么还生气了?”
“哪有惊喜要通过外人告知的。”
赵修槿点点头,“确实是为夫考虑不周,这得怪池晚啊,他离城前,给为夫出的馊主意,等他回来,你好好跟他算一笔。”
宁瑶气笑了,“你们一个样。”
小妻子是真的好哄,赵修槿用掌心蹭蹭她的手臂,“好了,不气了,以后什么事也不瞒你。”
宁瑶趁火打劫道:“那我问你,你有纳妃的打算吗?”
赵修槿淡笑,“有你一个都够我头大的了,再来一个,还不得掀了屋顶。”
合计他是怕麻烦,宁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,娇横道:“你要是敢纳妃,我就学怀贤离宫出走,让你永远找不到我。”
赵修槿任她捏着下巴,长眸潋滟,认真道:“我不纳妃,只与你一人厮守,来世亦然。”
来世......
宁瑶愣住,忽然觉得来世也没有那么缥缈了,至少有一个人愿意等着她。
几日后,池晚从大同镇回到皇城,快马加鞭地进宫面见了赵修槿。
沉香缭绕的东宫书房内,赵修槿披着一件月白外褂,不紧不慢地敲着案面,“所以,季诚不是想反,而是想跟朝廷要一个异性王的爵位?”
池晚拿出一叠密函,递到赵修槿面前,“他是这么个说辞,但臣觉得,他做了两手准备。”
手握四十万兵力,的确有威胁皇家妥协的实力,可赵修槿与嘉和帝在这一点上很像,不给朝臣嚣张的机会。
“去跟季惜言探探口风,看他知不知道他爹为了自己,出卖他的事。若是不知,可以从他们父子的仇恨上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