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极为难听,阮氏忍不住踢他一脚,“什么小野种,你闭嘴。”
宁伯益哀怨地看了宁瑶一眼,“你可别跟你娘学,这妻子啊,还是温婉些...诶诶...”
耳朵被揪起,宁伯益龇牙咧嘴,生怕被同僚们瞧见,“夫人快放手。”
阮氏没管他的脸面,揪着他上了马车,随后叮嘱宁瑶几句,乘车离去。
宁瑶弯弯唇角,感觉自己有的忙了,咚宝的婚事还未说成,又添了一个姐姐。
回到寝殿,宁瑶拿出宁伯益送来的梨花白,拎到赵修槿眼前晃了晃,“咱们尝尝?”
如今替嫁的风波早已过去,身份不再是束缚,自然无需刻意避酒。
赵修槿:“一点点。”
宁瑶重重点头,取来酒盏,为两人斟满。
盏沿相碰,酒水溅出,宁瑶舔了一下虎口上的酒滴,像模像样地开始品酒,“如何?”
不比她的细细品味,赵修槿仰头饮下,撩起眼皮道:“易醉。”
宁瑶惊讶,这酒度数很低的,她喝都不会觉得辣口,怎么会醉人呢?
“咱们喝得不一样吗?”她凑过去,含住他的唇嘬了一口,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唇,玩笑道,“陛下的酒果然易醉。”
赵修槿锢住她的腰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“朕的瑶儿比酒醉人。”
尤其是她眼尾偶尔流露的媚态,纯欲勾人,比任何琼汁玉酿都醇厚。
赵修槿刚想一亲芳泽,却被叩门声打扰。
张秉得走进来,躬身道:“陛下,首辅求见。”
隔着层层珠帘,他根本不敢抬头,心道自己也不想撞破陛下的好事啊,可池晚那边十万火急,耽误不得。
珠帘内,宁瑶从赵修槿的腿上坐起身,故作不悦道:“去召见你的男狐狸吧。”
不止在宁瑶眼里,就是在太后、怀贤公主眼里,池晚都是赵修槿的近臣,两人整日黏在一起,默契十足。
赵修槿拉住宁瑶的裙带,将人按坐在龙椅上,身体往后一倚,“宣。”
没一会儿,池晚信步走进来,本以为殿内只有皇帝和侍卫,却不想瞧见一个极力保持端庄的小皇后。
他笑笑,作揖道:“禀陛下,臣已与季惜言达成一致,季惜言愿意为饵,诱季诚现身城外。臣不才,想携三千御林铁骑奔赴大同镇,押解季诚来京。”
赵修槿思忖片刻,驳了池晚的请缨,“卿还是坐镇帐幕吧,出兵的事交给宋宇,此番动用兵力,务必要拿下季诚,不给他反击的机会。”
“那臣可以随军。”
“宋宇疯起来,连你也压不住,由他掌兵符吧。”透过珠帘,赵修槿闲闲笑道,“你年纪不小了,朕怕你受不得风餐露宿的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