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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想出这个计策时,花宜姝当着安墨的面一脸平淡,等人一走就躺到床上兴奋得直锤被褥。

    我花宜姝,果真是世间少见的聪慧!

    这条计策让花宜姝得意了两个晚上,其间还想了不少细节做填补,然而花宜姝千算万算,就是没算到忠烈将军竟然是个天阉!他竟然生不出孩子!难怪传闻里他那几个妾室都姿色平庸,难怪他妾室都老了也不见纳新人。

    曾经还以为他沉迷武艺不好美色,如今想想,那几个妾室不过掩人耳目的棋子,棋子长得鲜嫩好看有甚用,只能看着却不能上岂不更糟心?

    亏她还以为花将军是个难得的正经人!

    花宜姝此时只觉得曾经对这位的将军的崇敬全都喂了狗!

    用安墨的说法,无异于粉丝塌房现场。转瞬之间,花宜姝安抚好了自己受伤的纯洁心灵,便开始思量该如何过这一关。

    对于皇帝的质疑,说实话,花宜姝虽然紧张,却依然不觉得畏惧。

    富贵险中求,自打她决心踏上这条路开始,便知道自己的将来是在悬崖上踩着丝线走,成则万人之上荣华富贵,败则跌落深渊摔成一滩肉泥。

    倘若没有粉身碎骨的觉悟,她也没这个胆子做出偷天换日欺君罔上的事。

    而像今日这样的意外,也许今后每一日都会上演,毕竟她清楚自己是假的,也就做好了应对各方质疑的准备。

    眼睫微微一眨,花宜姝开始了她的表演。

    而从李瑜的角度,他就看见在自己那句质疑说出口后,眼前男装打扮的少女愣住了,回过神后她先是震惊,而后那双大而明媚的眼睛里,就像是鲛人泣珠,一滴又一滴滚落晶莹透彻的泪水。

    少女哭了起来,她的哭泣是无声的,只有泪珠子接连不断地滚落,含着委屈,含着不甘,独独没有半分乞怜的媚态,像一幅静默的画。

    她开口,这幅画突然生动起来,“我就知道,于他而言,我不过是个耻辱。”

    花宜姝表面在哭,可她心里在笑。

    忠烈将军是天阉又怎么样?即便人人都知道忠烈将军不可能有孩子又怎么样?

    她要让皇帝心甘情愿地认定,她花宜姝,就是忠烈将军之女!

    第10章 救命,她扒拉朕!

    “我的生母,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胡姬,酒宴上服侍过忠烈将军一场后,就被主人送与了将军。一年后,我降生在刺史府中。可是一直到母亲染病身亡,父亲也未曾来看过她一眼,母亲说她盼了一辈子,也怨了一辈子,临死前,还抱着我的手让我好好讨父亲欢心,她唯恐我不能得个好前程……那年我才五岁,被如夫人领到了父亲跟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