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宜姝哦了一声,“那你拿走吧!”
晋元真一愣,不可置信道:“这一包可值几万两!”
花宜姝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笑,“那算什么,姑奶奶我有的是钱。”
晋元真嘶了一声,他盯着花宜姝看了一会儿,忽然放下包袱,举起桌前梅花凳开始砸东西。
先是砸柱子,沉闷的咚咚声,外头安安静静;接着砸桌子,响亮的乓乓响,外头安安静静;最后砸了一只花瓶,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,外头依旧安安静静。
少年都懵了,以为外头人都死光了,跑到门前,眼睛贴在糊窗户的细密白纱布上往外看,见侍从们的确好好站在原地一个没少,他转过头,目瞪口呆盯着花宜姝瞧,“他们为何不进来?”
花宜姝:“你想要他们进来自己喊啊!”
然而晋元真要是能自己喊,早就喊出来了,他憋着一口气,憋得脸都红了,看向花宜姝的眼神中满是疑惑,似乎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。
花宜姝肚子有些饿了,也懒得逗他了,“小弟弟,你要是遇着了什么难事就直说,能帮我的尽量帮你,但你要是想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,那你就找错人了。”
晋元真:“你在说什么,我只是来偷东西不小心被你发现了而已。”他强调道:“虽然我家不缺钱,但我有偷窃癖,一天不偷东西就浑身难受。”
花宜姝忍不住笑了,晋元真越发觉得这女人有古怪,他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花宜姝道:“我笑你蠢。”
晋元真双眼圆睁。寻常少年人当面被嘲笑,都很难压抑住情绪,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呼吸,反而冷静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花宜姝摇摇头,看着晋元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块朽木,“偷窃癖享受的就是偷窃的冲动与刺激,而你呢?你刚刚放东西的时候可半点都不小心,开抽屉翻箱笼动静那么大,明摆着是要将我吵醒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晋元真这半大少年竟若有所思地点起头来。
花宜姝继续道:“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还有呢?”少年急切道。
花宜姝:“你偷窃被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可是每一次都是偷完东西被抓,从没有一次偷窃未遂。这也就罢了,可我这院子防守严密,你能悄无声息地进来,却控制不了翻东西的动静,说出去谁能信?”
晋元真这才恍然大悟,“你说得对,是小爷没想到这点。”他又仔仔细细看了花宜姝一眼,说道:“小爷承认你也是个聪明人。”
花宜姝:……
“该你了,说说你是怎么突破那么多守卫潜入这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