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,春杏便故作恼怒地跺了跺脚,只愤愤然道:“那白家大小姐当真是不知羞耻,竟把自己的荷包留在了世子书房内,若不是夫人派小丫鬟跟着她,只怕今日有的是闹儿呢。”
“白山晴想当我的儿媳妇,也得瞧瞧她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沈氏冷哼一声,便在心里嗤笑了一番这白山晴的恬不知耻,这小妮子总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端庄贤淑的知礼样子来,可私底下却能将自己的贴身荷包送予男人,当真是讽刺至极。
春杏觑她脸色,便知沈氏极讨厌白山晴,当下便有些欲言又止。
还是沈氏见她扭捏,便冷了脸色,只骂道:“有什么话便说罢,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?”
春杏便状了胆子说道:“奴婢瞧着,国公爷似是有意将白大小姐聘为世子夫人。”
沈氏闻言,却也只是凝神细思了半晌,而后便听她幽幽开口道:“这娶妻之事,可不能只听国公爷一人的,世子也不是个任人左右的性子,宜荏美貌身段皆胜于那白山晴,若是她能聪慧一些,将世子的心笼络住,便是出身差些,我也有法子能让国公爷点头。”
春杏已觉自己失言,见沈氏并未着恼,便立刻谄笑着奉承沈氏道:“夫人说的是,当年夫人不就靠着美貌与才情让国公爷对您一见倾心吗?可见男子遇到心爱之人,必是会想娶她做正妻的呢。”
这话却是正中沈氏的心坎,春杏见沈氏展颜,便又十二分小心地伺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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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的喧闹结束后,沈宜荏便在用完晚膳后,带着红枣去花园内转了一圈。
如今正是各房各院用膳的时候,连奴仆们也领了休自去喝酒玩乐,生辰宴毕,沈氏惦念这些下人们也劳累了一天,便赏了不少银子,只放他们去好生松散一番筋骨。
雕栏玉栋的镇国公府便立刻沉寂了下来。
沈宜荏便随意坐在了一处凉亭内,望着远边日斜夕阳,云卷云舒的闲淡景色,彷徨了一天的心神便也放松了下来。
微风拂面,将她心内的委屈与愤懑皆吹了个烟消云散。
“小姐,您今日可是累着了?”红枣便也有些疑惑,自来了京城以后,沈宜荏便很少露出这样无措的神色,她便忍不住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