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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有沈宜荏,也是无端地被波及,这丹雪做出这样的事却还要给表妹泼上点脏水,思及此,傅宏浚当真是怒不可揭。

    片刻后,冬儿才从外间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世子,那丹雪已不在我们府上了。”冬儿心惊胆战地说道。

    傅宏浚面上却也没有如冬儿预期的那般暴跳如雷,他只盯了冬儿好半晌,方才出言道:“我记得,先前你似是有些不喜欢那丹雪,那是为何?”

    冬儿不解其意,便只得含糊其辞道:“奴才并未如此,丹雪姑娘雪姿玉容,娴静贞洁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,傅宏浚先不耐地摆了摆手道:“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对我说这些套话了?”

    冬儿一愣,随后便埋下头,只在心内腹诽道:若我说了真心话,又要被您教训一通,何苦来哉。

    “奴才是觉得那丹雪与奴才一般的出身,可她非要标榜出个不一般的作态出来,说的好听些叫自尊自爱,说的难听些不就是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吗?”冬儿一脸愤慨地说道。

    傅宏浚听了这话,自是烦躁不已,如今灵潇公子已被丹雪放走了,税银案的线索便又断了。

    好容易才寻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出来,可竟因为自己识人不明而被放跑了。

    傅宏浚头一次觉得自己蠢笨如猪,先头竟然还觉得那个丹雪比沈宜荏更真实有骨气几分,连冬儿都瞧明白了那丹雪的底细,可自己却像猪油蒙了心一般将她高看几分。

    况且那丹雪临脱逃之际,还将这脏水泼到了沈宜荏身上,可见她心性恶毒。

    他傅宏浚,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人。

    第23章 【三更】 我怜惜她。……

    晚间之时, 傅宏浚心内百感交集,对着窗赏了会儿朦胧的月色,可他却一丝困意都无。

    他心内的思绪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交错, 他如今才明白, 是真是假不能凭一双眼睛去下定论,这个女子心性如何总会有时间来证明一二。

    况且自己与表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,他很应该与表妹把话说清楚才是。

    傅宏浚想定主意后, 便自个儿打着灯笼去了清风苑。

    彼时沈宜荏已和衣睡下,她本就身子不适, 精心将养了两天才好转了一些,沈氏已指派春杏来问了她许多遍,红枣皆用“表小姐还病着”这理由搪塞了过去。

    沈宜荏心内千回百转,只害怕沈氏会将她直接送到傅宏浚床榻之上,她虽寄人篱下、身不由己,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却让她倍觉羞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