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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期盼沈宜荏能因他不收通房还对他夸奖一番的傅宏浚却发现,自家那貌若天仙的表妹正纠结万分地望着自己,诸多权衡之下,她便将傅宏浚手上的纱布拿了过来,又小心翼翼地替傅宏浚解开手臂上的纱布。

    她虽没做过这样的活计,可世子表哥如此殷求,她也难以推辞,况且今日过来,她还要好生问一问表哥沈家之事呢。

    有求于人,沈宜荏便也说不出拒绝之语,况且表哥不过是要让自己替他换个纱布罢了,后院的小黄总爱在假山那儿跑来跑去,每回弄伤了蹄子,不也是自己给它包扎的伤口吗?

    给表哥包扎和给小黄包扎,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思及此,沈宜荏不知怎得就想起小黄那张黝黄又憨厚的狗脸,她便不可自抑地轻笑了一声,只听她声音软糯清灵,直让一旁的傅宏浚俊脸一红。

    如今靠的近了,傅宏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表妹的肌肤白里透红,便是未施脂粉,那清澈见底的水杏眸也如一汪清泉一般恬静幽深,整个人恍如神仙妃子一般,美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况且表妹为自己拆下纱布时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温柔和善,傅宏浚的心便瞬间酥软成了一潭春水,他脸颊处红的如腾云偎霞一般,直让侧着身为他包扎的沈宜荏心下一颤。

    表哥…表哥又怎么了?

    沈宜荏为他换上一个全新的纱布后,还极贴心地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,随后便不解地问道:“表哥,你身子不适吗?”

    傅宏浚这才将收回放在沈宜荏脸上肆意的目光,他只在心内感叹道:表妹这样温婉良善的性子,自己从前竟因一个小丫鬟的背后挑唆而对她多有误解,自己当真是个蠢人。

    思及此,傅宏浚便愧疚又怜惜地瞥了沈宜荏一眼,而后便说道:“不过是有些闷热罢了。”说罢,他便又追问道:“表妹,那钗子,你可喜欢?”

    沈宜荏脸一僵,随后她便顶着傅宏浚炙热的目光,将那大红大绿的钗子簪在了自己头上,便笑道:“多谢表哥的好意,只是表哥如何想起来要送我这钗子,倒让宜荏受之有愧。”

    傅宏浚瞧着沈宜荏淡雅似兰的面容衬着那雍容华贵的钗子,瞧着倒比以往还要明艳几分,他只在心内暗叹了一番自己的眼光,这钗子真真与表妹极为相配呢。

    “前头表妹不是托了我去查探沈家一案吗?我却将那事忘在了脑后,是以我十分过意不去,这钗子便是我给表妹赔礼道歉的。”傅宏浚便说道。

    沈宜荏一愣,却没想到表哥送自己钗子的理由竟是因为这个,她当下便心中一顿,只笑道:“原是为了这个,表哥人多事忙,一时忘了也是有的,表哥断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我去了刑部,只是那尚书托病请辞,只剩一个耳聋目瞎的侍郎在那儿,我一句话都问不出来。”傅宏浚便叹道。

    沈宜荏听傅宏浚说完,心中未免也有些失望,待她稳了稳神思后,方才对傅宏浚温声说道:“表哥是如何受的伤?”

    谈及此,傅宏浚的刀裁般的剑眉下才浮上了一层掩不去的戾气,说话时的声音也有些低沉,“这是被几个黑衣人刺伤的,不过他们应当不是冲着沈家一事来的。”

    沈宜荏见状便也只得说一些“表哥小心身子”类的套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