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人一脸“这你就不懂了”的表情:“人家以前就是俩夫妻,恩爱得不得了,前日战将军杀进来救下郡主后,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郡主跟那姓赵的和离,现在他俩干什么,姓赵的管得着?说不定啊,有姓赵的在,战将军干得更起劲呢?”
那人匪夷所思,又疑窦不减:“可也不对啊,就算是干那事,肿的也不该是眼睛吧?”
“呃……”身边人思忖,声音更低,“或许,人家有些特别的嗜好呢?”
那人想象那场面:“哎呀,那这真是……”
“阿嚏——”
战长林刚回营帐,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居云岫正坐在案前梳妆,抬头看向他,眉梢微微一扬。
战长林今早上被这样的眼神看了一万次了,已经波澜不惊,只是好奇究竟能有多精彩,于是走到案前,拿起居云岫的菱花镜。
“……”
居云岫在底下抿唇笑:“你今日就是这样出去的?”
战长林放下菱花镜,脸上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神情。
“为何会肿成这样?”
他以前基本没哭过,可是看居云岫哭过,她哭完,一双凤眸似梨花带雨,水雾濛濛,别提有多令人怜惜。
可怎么他哭完,眼睛就跟俩核桃似的?
居云岫上身微倾,对镜戴耳环:“谁知道你。”
昨天夜里跟发疯似的,埋在她胸口一个劲抖肩膀,还故意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,热滚滚的眼泪淌了她一胸口。
恪儿都没在她怀里哭那样凶过。
战长林一手叉腰,一手捂住眼睛,长长一叹。
毡帐一掀,璨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,看到战长林,愣了一下。
居云岫坐直:“进来吧。”
璨月于是端着那一碗药进来,放在案上后,颔首退下。
战长林眉一皱,奇怪道:“你喝药做什么?这药是干什么的?”
药还有些烫,居云岫握起汤匙,搅拌着,没回。
战长林想到昨夜哭完以后做的事,跟着想到程大夫配来的那瓶强身健体的“避孕”药丸,最后再看回居云岫面前的那一碗药,脑海里“轰”一声炸开。
居云岫放下汤匙,拿起碗,被战长林上前来劈手夺走。
汤药一溅,差点泼在居云岫身上。
二人对视,一人冷淡,一人惊骇。
“你做什么?”居云岫先问。
战长林盯着她,想到手里这碗药的用途,眼圈又开始一层层泛红。
难怪他吃那假药那么久,居云岫也并没有受孕,所以原因是每次事后,居云岫都在背着自己喝药么?
战长林突然间想撕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