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幼娘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你们唤我了?”
她这一路还故意放慢脚步,环顾四周欣赏寺院美景,按理说,像小莲这洪钟嗓子,她早该听到才是!
“罢了罢了,都过去了。”小莲道,“其实,还有一件事想同你说说。”
“别了。”妙英拦住她,“幼娘在霍府其实也不好过,别平白给她添麻烦。”
其实刚瞧见两人的脸色,杨幼娘便已经猜到她们心中有事,小莲是个口无遮拦的,所以她一早便等着她倒,谁想竟被妙英拦住了。
看来此事还不小。
“无妨。”杨幼娘扯住妙英的手,示意小莲继续,“添不添麻烦,总要说出来才好定夺。”
小莲得了允准,便一股脑地将肚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了。
原来她们在崔氏布行帮忙的日子里,布行对面卖胡饼的一个姓余的胡人小子看上妙英了。
两人虽未捅破那张窗户纸,但眉来眼去这段日子里,各自的心思自也心知肚明。
几日前,那胡人小子按照往日的习惯给妙英送胡饼,谁想遇着了有人上门寻麻烦,江郎君不在布行,几个管事也去了丝织坊,布行里只有妙英招呼着。
有人寻妙英麻烦,那胡人小子自当要挺身而出的,可谁想这么一出头,便被那几个上门滋事的扭送去了京兆府,还被收了监。
“张府尹不查吗?”杨幼娘险些惊得将眉毛飞出去,但一想起这种小案子应该还轮不到张府尹动手,便问道,“可知那些是何人?”
妙英道,“我从他们对话里听得,崔氏布行也是他们江家的云云,想来他们是江家来的。”
“江郎君可知晓?”
小莲却呿了一声,“自打江郎君救了小玉回去,那小玉便日日黏着他,半夜还偷偷遛去江郎君榻下睡觉。”
“江郎君正人君子,对她的行为自不计较,可她却得寸进尺,竟还想要睡江郎君的床!”
小莲越说越生气,双手环胸道,“原本是瞧她可怜才收留的,可她这般难免污了江郎君的名声!”
妙英也道,“她与我俩同屋,有回我起夜,亲眼瞧着她遛进江郎君屋子,啧啧……”
杨幼娘也不知该如何解释,但她刚见着小玉时,也着实觉着可怜,只没想到,事态竟会这般发展。
她从怀里将霍二给她的荷包掏了出来,往妙英怀里一塞。
“你也甭跟我客气,这些日子你定是需要打点的,恰好今儿相爷也在,京兆府的事儿,我寻个空子问问,总不能平白叫人冤了去!”
妙英哪里会收她的钱,奈何她与小莲攻势强烈,最终她只好红着眼将钱收了起来。
“对了,还有件事儿。”小莲冲她笑道,“多亏了幼娘你在相府赏花宴上举销崔氏布行,今年布行的收益比往年翻了好几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