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郎君想择日庆祝一番,原想着过几日再托人知会你,谁想今儿还真是赶巧儿了。”
“当真?”杨幼娘对布行收益确实有些估计,但没想到竟能赚那么多。
几人正想再唠一唠,门口却传来了一阵骚动。
杨幼娘一惊,大抵是相爷来了,她连忙将两人从那条缝隙塞了出去,顺势将门严实得合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,大门被开了一个小口子,红芷走了进来。
“夫人,魏四娘与莫七娘来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她二人面色不善,似乎……”
原以为是相爷来了,没想到是这两个冤家,杨幼娘突然觉着好笑,曹府之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,她们还寻思着向她讨要面子呢!
还追到福恩寺来了,简直愚蠢又可笑。
“怎么?佛门净地,她们想趁机生事不成?”
她方才正被京兆府随便关人气着,正愁没地儿寻着撒气呢!这两个冤家,来的还真是及时!
红芷本想劝她,这儿是在外头,众目睽睽好歹收敛一些,可在气头上的她可听不得这话,气冲冲地便越过她,往外头走去。
谁想她刚从里头出来,却见着一个衣裙满是泥点,有些狼狈的小娘子站在门前委屈地哭着,而她身侧亦是站着一位委屈至极的小娘子。
哭着的那位正是魏四娘,而站在她身旁的,自然是莫七娘。
她二人见她怒气冲冲地出来,哭得愈发委屈,魏四娘还直指杨幼娘质问了起来。
“林娘子,小女知你瞧我不顺,小女也自知身份低微,见着娘子也恭敬拜会,可娘子你为何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辱小女?”
她哭道,“娘子背后有相爷撑腰,自是理直气壮,可娘子这般无缘无故推搡小女,却是为何?”
魏四娘说得直白,一上来便给她扣上了一口仗势欺人的锅,杨幼娘微微挑眉,竟忽而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自入了福恩寺,便径直往这偏殿而来,哪里有时间做那些事?
就算做了,她也会当场就叫她无话可说无戏可做,哪里会给她留机会来诋毁?
当真是好笑。
来福恩寺上香进佛的,除了京都的贵圈子,也有寻常百姓。
很显然,她方才那一番话引来了好些百姓,他们纷纷围了上来,对着杨幼娘一通指点,窃窃私语地商讨了起来。
杨幼娘只微微扬起嘴角,“哦?竟这般不巧?敢问魏四娘,本夫人是如何在祭拜家母的同时,还推你辱你的?可有谁瞧见?何时何地瞧见?瞧见时你正在作甚?亦或是即将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