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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书面色微沉:“或许他们就是嫉妒你。”

    “唔,好吧,这勉强算一个理由吧。”

    他道:“碎潜让我把私人情感抽离,再往回推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先假设我因为此事被降职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沉思起来,书房里异常安静,过了一会儿,秦遇眸光一亮,言书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阿书,你想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夫君又想到什么?”

    “对比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
    说句不太客气的话,三位主事中,秦遇的确是能力最强,也最年轻努力的。有秦遇这么一个人在旁边站着,柳主事和何主事就被衬托的不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如果秦遇走了,来一个新的主事,一般情况下,至少都是三四十了,人也没多少锐气,这样一来,柳主事就突出了。那么升职的时候,上峰也会第一时间考虑柳主事。

    有了一个突破口,后面的推敲就容易许多。

    何主事脾气不太好,喜欢在柳主事和秦遇面前摆谱,柳主事面上和气,转身就换了脸色。

    不巧,秦遇就撞见过几次。

    所以秦遇不能跟柳主事交心。谁知道一转身,对方是不是也如此。

    秦遇在何主事案头找到卷宗,自然会把矛头对准何主事,两人相争,说不定会斗的两败俱伤,双双降职。到时候柳主事就是资历最“老”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去找了徐大兄。”秦遇道。

    其实当初徐家人也不知道找谁,是有人暗示了徐大兄去找柳主事,也是这点,更加深了秦遇的怀疑。

    而且小吏也说,何主事察看了他负责的文书,但是柳主事却让小吏不要告诉他。怕伤两人感情,这个理由委实太牵强。

    都在一个屋子办事,柳主事不是不知道他跟何主事的关系,两人就是普通同僚,哪来的感情。

    言书听完秦遇分析,总结道:“所以夫君的意思是,柳主事收了徐家的礼,帮徐家引荐你,然后你以为被人害了,幸好柳主事无意点醒你,你再给柳主事回送一份礼,欠对方一个人情。然后回头再跟何主事对上,你和何主事争斗,柳主事得利。”

    秦遇颔首:“比起何主事害我,我更偏向于这个结论。”

    何主事已经干了十几年了,目测以后也会一直干下去,犯不着对秦遇出手。利益太小,风险太大,不值当。

    言书苦恼道:“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。”

    言书说到点子上了,就算秦遇能还原事情经过,可是没证据就等于白搭。

    “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言书有点气闷:“而且现在柳主事恐怕还认为他才帮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