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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一想就更气了。

    “这有甚。”秦遇平静道:“只要做了事,肯定有痕迹。”

    秦遇不喜与人难堪,但别人欺负上门了,他也不会干等着挨打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日,吃完午饭后,三位主事都在东朝房短暂的歇息。

    柳主事聊着聊着,就说到了徐千户卷宗的事,话里话外,提醒秦遇不要忘恩。

    这“恩情”当真是还不完了,当初秦遇刚把徐家的事处理了,就给柳主事送了一份厚礼。

    之后秦遇生疑,自然不会再接招了。但柳主事总时不时拿出来说。

    此刻,秦遇就干脆把这事挑明了,问何主事,他负责的卷宗,怎么在何主事案头。

    何主事脸一下子拉了下来,反问秦遇什么意思。秦遇没了平日的温和,冷笑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何主事把我负责的两三月前的卷宗藏着,是想故意害我吗。”

    “荒唐,本官有什么理由害你。”何主事怒不可遏,当即叫他们管辖下的小吏来对质。

    柳主事笑不出来了,劝道:“二位有话好好说,不要”秦遇:“我跟何主事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何主事快气炸了,“狂妄之辈,今天老夫非要查出个子丑寅卯。”

    十几个小吏站成两排,接受两位面色不善的主事的质问,都快吓死了。

    没多久,就把柳主事扯了进来,柳主事连喊冤枉。他也顾不得含蓄了,对秦遇道:“秦主事,我可是才帮了你。”

    秦遇冷冷道:“如果小吏言语属实,柳主事也是有嫌疑害我之人。既害了我,后续假做好人,如何算对我有恩。”

    柳主事一下子噎住。

    他们这么大动静,自然引起了上峰注意,员外郎把他们一起叫了去,问明缘由。秦遇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架势来,矛头看似指向何主事,其实是引导何主事对准柳主事。

    柳主事能承认就怪了,他不承认,最大嫌疑人就是何主事了。这个严肃的中年男人怒发冲冠,就差没把屋顶掀了,闹着要大查特查。

    员外郎想息事宁人,但何主事不干,因为这样一来,他身上就会背负恶意欺压后辈的名声,他真做了就算了,问题是他没做。

    文人很有一股子清高劲儿,尤其是他们还有理,然后还认为自己被诬陷的时候。

    三名主事,两名主事都闹着要查,好吧,主要是何主事闹的最凶,柳主事反对无效。

    员外郎只好彻查,然后柳主事就被拱了出来。因为那份卷宗,是柳主事派人带走的。

    柳主事还要狡辩,又有人道出,看见柳主事往何主事案头上塞东西。

    之前说了,主事每天的事务很多,一份卷宗在案头,哪怕是最下面,放几个月也是很不合理的。所以必须有人随时调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