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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曦与谢云殊却都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谢云殊已经放弃说服祖父,他私下里给母亲送了封信,希望裴夫人能寻机动身回襄州去,远离京中这一滩浑水,如果可能的话,最好能给几位堂兄弟一点劝告,让他们早做打算。

    景曦则要看得更明白一点,她和楚霁见面的时候,就非常直白地对谢丛真的行为做出了评价:“他是在一条路上走得太远,既不能也不愿改弦易辙了,要阻止本宫,这是最后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更难得的是极其坚定。”景曦一叹,“若是他能为本宫所用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句话指的并不只是谢丛真,还有朝中许多守旧派。当年宣皇后干政,就是他们跳出来大骂牝鸡司晨,而今轮到景曦来挨他们的骂了。

    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楚霁问,“这些人认得是死理,自认为循的是圣贤之道,哪怕因此而死,也是流芳百世的贤臣,根本无法收买或威胁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想当贤臣,就让他们当。”景曦端起茶盏,袅袅白雾升起,遮住了她晦暗不明的神色。

    楚霁摇头:“不妥。”

    他认真道:“从前你要杀郑启祥,那是因为除了杀他无路可走,后来你杀睿王,这是因为情况特殊,但是公主,你不能将杀人当成最简单的解决办法——如果人人都用暗杀的方式除去反对者,长此以往,将会引起朝堂大乱!”

    景曦怔愣片刻,突然一笑:“你想什么呢,谁说本宫要暗杀他们了?”

    楚霁望了景曦片刻,确定她所言非虚,才揉了揉眉心,笑道:“公主有计划了?”

    “等一等。”景曦竖起一根手指,“父皇刚分出权力给本宫,本宫不能马上对这些老臣开刀,且等等。”

    她曼声笑道:“等本宫将朝堂抓在手中之后,就由不得他们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景曦与楚霁对视一眼,二人同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熙宁二十三年六月,晋阳公主上朝时站位移至御阶之上,地位比肩太子。

    熙宁二十三年八月,太子景衎之生辰,熙宁帝于外宫设宴为之庆祝,宴上太子居于帝左,晋阳公主居于帝右。

    熙宁二十四年三月,加封晋阳公主之女升平郡主食邑五百,赐侯爵于驸马谢云殊。

    熙宁二十五年一月,熙宁帝偶感风寒,引发重症,卧床休养,遂令晋阳公主代阅奏折。

    熙宁二十五年三月,晋阳公主奉命主持春闱,四月,奉命主持殿试,群臣反对无效。